“......”
“我猜,你哥能這麼輕易卸下防備,跟左高明簽那份合同,”周琮沉了調,“大概有閻茜的功勞。”
聞言,許枝俏急了:“那我更要去了啊,他這麼戀愛腦,又被人家騙了怎麼辦。”
周琮拽緊了她:“萬一閻茜真是冤枉的呢?”
“不可能,”許枝俏脫口道,“你都說你懷疑閻茜是霸淩方了。”
“......”周琮唇角抿了下,“你信我,不信你哥啊?”
許枝俏倏地閉嘴。
不是不相信紀淮洛。
但某些時候,他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如周琮毒辣。
紀淮洛很容易被表象蒙蔽。
換種說法。
許枝俏認為,紀淮洛比周琮,心軟。
“和信不信無關,”許枝俏生拉硬扯,“你比我哥哥城府深,看同類比較清楚。”
“.......”
死了算了。
說到這,許枝俏莫名憂傷:“我跟我哥哥的心眼就這麼多了,目前隻能指望晨晨長成一個有城府、有心機、會盤算、夠毒辣...”
“你住嘴吧,”周琮氣笑了,“要不你直接點我名罵吧!”
正說著,對麵跪著的左高明忽然額頭觸地,砰砰砰磕起頭來。
紀淮洛不為所動。
閻茜想拉住他衣角,紀淮洛後退半步,及時避開,似乎嫌棄地撣了下衣服。
許枝俏看不懂:“我哥哥想乾嘛?”
“國內國外很多渠道害怕你哥的研發成功,”周琮低聲,“左高明是被這些渠道推出來的,你哥隻是用同樣的手段還了回去。”
一場你死我活的商戰。
大佬們握手言和。
馬前卒成了唯一的犧牲品。
推他出來的各方勢力不願與紀淮洛為敵,左高明既回不去那邊,紀淮洛這邊也不會再接納他。
前進無門,後退無路。
許枝俏嘀咕:“那他還挺可憐。”
“......”周琮一臉難言,“這就可憐了?他利用了你哥的高中情結,這事但凡換個人,你哥都未必能跟他簽,他們利用了你哥的感情。”
許枝俏眼睫動了動,看向他。
周琮後脊一陣涼意,幾乎是瞬間捕捉到了她的想法。
“我跟他不同!”周琮胸膛起伏,隱忍,“我沒有利用感情,我們一開始就是兩情相悅,隻是中間出了岔子,是我沒處理好...”
許枝俏斂睫:“我沒有說你。”
“你眼神說了!”周琮眼睛都氣紅了,“你認為我跟左高明是同類人!”
許枝俏看向紀淮洛的方向:“沒有。”
周琮雙手捧住她臉,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說了,”他負氣道,“你就是那個意思...”
許枝俏煩躁,去推他手。
兩人鬨出的動靜似有若無地傳了出去。
紀淮洛眯眼,看向那團陰影,猛地拔高嗓門:“許枝俏!!給老子滾出來!!”
全場悄寂。
“你們倆,”紀淮洛一字一頓,“在牆後邊,偷偷摸摸的乾嘛呢!”
許枝俏被他的用詞創到:“沒乾嘛,在看王寶釧。”
紀淮洛頓住:“王寶釧是誰?”
許枝俏:“一個戀愛腦。”
“......”紀淮洛怒了,“你都跟他結仇了你還誇他!”
許枝俏:“。”
隻有周琮一如既往的鎮定:“首先,這個戀愛腦指的是你,不是我,其次,這個戀愛腦,不是在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