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擰眉,荒唐:“你是理解能力不行?哪個字是因為你?”
“總之,開心點嘛,”管優優掐軟了調,“笑一個,周公子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周琮眼神略帶慌張,忙不迭看向前排。
許枝俏置若罔聞,抬手將電台音量放大,遮蓋住後排的聊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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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還是開去了紀家,因為周琮死活不願下車。
最後是邊向晨打圓場,說明天還要一起出去活動,住一起也方便。
到家時,許姝已經回來了。
兩方人打了招呼,許姝客氣地歡迎他們過來做客。
許枝俏一肚子疑問,追在她後麵問東問西。
“媽媽你昨天去哪裡了?叔叔說你去跟朋友聚會了?”
“哪個朋友?”
“向晨哥是你哪個朋友的兒子啊,我怎麼不知道?”
許姝哭笑不得:“你去陪朋友,媽媽幫李姐燒菜。”
“媽媽我幫你...”
話沒講完,衣領倏地被人拎住,隨後男人淡而無謂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你能幫什麼,去跟你的向晨哥哥看唐頓莊園去。”
是周琮。
在發現他的第一瞬間,許枝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擋住許姝。
卻又在下一秒反應過來。
她不該擋。
不能擋。
這個動作很傷人。
許枝俏就維持著一個半擋不擋的姿勢,僵硬的像個木頭人。
周琮眼簾垂下,瞥她:“想衝我施法啊?”
“......”許枝俏一秒破功,“你這張嘴真的好煩。”
她聲音弱了幾度,嗓子眼裡含含糊糊的,卻讓周琮聽出了嗔怨的意味。
“去客廳玩,”他心情好得古怪,“我來幫忙。”
許枝俏清潤的眼神望住他:“隻是幫忙吧?”
“不然呢,”周琮稀鬆平常道,“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人,我還怕你把我雞嗶了。”
許枝俏甩手走了。
嘴裡碎碎念著他這張嘴占了他整個體重。
許姝含笑收了視線:“進來吧。”
周琮點頭,晚輩尊敬長輩的姿態。
李姐去後院拔青菜,許姝接過洗菜的工作:“我去了你小姨那裡。”
周琮拿起菜刀,熟練利落的給香菇劃花刀:“嗯。”
許姝:“你不驚訝?”
話一落,許姝自己笑了:“是我糊塗了,你的情報網,該在我動身那刻就得到消息了吧。”
“阿姨,”周琮低著聲,“許枝俏離開的這幾年,我沒有一天是白過的。”
他知道矛盾所在。
他從不擅長坐以待斃。
他每天都在為他和許枝俏的將來鋪路。
許姝去見巫元霜,他不驚訝,也不害怕。
他反倒怕許姝不去見。
就像許枝俏至今不能聽見巫元霜的名字一樣。
他鋪好了路。
建了一座華美的莊園,裡麵承載著他們的未來。
唯獨怕,許枝俏不願踏進來。
“在國外被搶劫那次,”許姝長籲了口氣,“除了一份簡曆,其實沒什麼東西,她可以撒手給人家的。”
周琮切菜的動作停住。
許姝:“隻是她的包裡,扣著一枚葫蘆形狀的掛飾,應該是你送她的。”
掛飾都是掛在外麵的。
可那一枚,卻被許枝俏扣進了包包裡麵。
像極了這段感情。
割舍不下。
又無法袒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