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向晨輕咳:“俏俏,要不,我給你寫一封?”
周琮筷子一撂:“我看誰敢浪費紙!”
全場:“......”
“阿琮你彆急,”管優優說,“我會寫,我也給你寫一封。”
周琮眼一閉,手徑直握住紀淮洛的:“咱倆好吧。”
紀淮洛猛地炸了,像是一道雷劈到臉頰,電的他躥出兩米遠。
“周琮你媽!!!”他嚎道,“你敢弄臟老子!!!”
許枝俏一口湯噴了出去。
邊向晨連忙遞紙給她。
整個餐廳亂成一團。
周琮忍著手掌的惡心,清晰又直接:“你讓我臟,我就讓你臟。”
紀淮洛臉色鐵青。
全家就他一個人好欺負對吧。
就他一個人能欺負對吧。
紀淮洛咬牙:“許枝俏。”
“......”
“早點睡,”紀淮洛咬出血,“再敢看什麼唐頓莊園,老子把你燉了。”
許枝俏撇嘴。
紀淮洛頭要炸了。
這一個兩個,沒有一個怕他的。
晚上睡覺時,李姐思索了半天,拿不定主意:“這,管小姐,跟周公子,一個房間?”
紀淮洛嘴角抽抽:“您是想讓我死。”
“......”
“還有,”紀淮洛交待,“周琮再住,就跟他收夥食費。”
李姐:“管小姐的算他頭上嗎?”
紀淮洛:“李姐,要不,家裡毒藥也給我來兩口吧,我也不大想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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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是許姝陪著許枝俏睡的。
許姝一張嘴就是爆炸性的話題:“周琮小姨讓我帶了份禮物給你。”
“......”許枝俏額前的頭發肉眼可見地豎立起來,“媽媽,你去見她了?你怎麼不喊我陪你,沒事吧?”
許姝:“你真該親眼見見,是一位很溫柔的阿姨。”
許枝俏急了:“媽媽!”
“你急什麼,”許姝好笑,“她很好,很健康,我也很好,沒被為難。”
說到這,許姝撫她腦袋:“她說,周琮生日那天,她去了七裡公館,結果你被嚇跑了。”
“......”
“她是特地去的,”許姝說,“周琮這些年的日子,她太心疼了,她想告訴你,醫院那次是個意外,周琮為了這事一直很痛苦,她想讓你知道,她不會是你們之間的阻礙。”
許枝俏半邊臉埋進枕頭。
“你選誰,媽媽不乾涉,”許姝耐心道,“人生太漫長了,要選一個能陪你做無聊的事的人。”
這話許枝俏不懂。
許姝:“媽媽喜歡插花,你紀叔去野外釣魚都要帶把花草回來,媽媽不喜歡釣魚,也願意陪他去湖邊坐半天。”
哪怕彼此在做自己的事,也無時無刻都在惦記對方。
“好了,”許姝說,“禮物在客廳桌上,去拿。”
禮物是一隻玩偶。
深栗色的熊,胖嘟嘟的後背有個黑色開關。
客廳隻亮了盞壁燈,許枝俏一不小心按開那個開關。
忽然,玩偶在晦暗的光線中傾瀉出一個女孩唱歌的聲音。
聲音極為熟悉。
是許枝俏唱的那首“我在春天等你”。
然而許枝俏腦海中隻冒出華妞妞那句話——
像女鬼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