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那道槍聲,是甄創開的。
見他們回來,烏雅仙笑道:“俏俏,過來幫我摘菜。”
許枝俏快步過去。
一群人各自忙碌,沒人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結果怎麼樣,也沒人投來打探的目光。
就仿佛。
理該如此。
情理之中。
唯一不同的,就是許枝俏去哪裡,身後總要跟個大尾巴。
紀淮洛頭疼,吼道:“周琮!過來把帳篷加固了!”
某人充耳不聞。
烏雅仙忍笑,問:“俏俏,野葡萄要嘗嘗嗎?”
周琮:“試用期能牽個手嗎?”
許枝俏想回烏雅仙的那句“要”硬憋了回去。
“你去我哥哥那裡,”她趕人,“他要幫忙。”
周琮:“能嗎?”
“...不能。”
周琮盯著她臉:“能戳臉蛋嗎?”
許枝俏:“不。”
周琮:“可我想抱一下。”
“...你不想。”
“許枝俏。”
“說。”
“能喊寶寶嗎?”
“......”許枝俏停了手裡的動作,麵無表情,“不能,去我哥哥那邊。”
周琮不大情願:“他老是罵我。”
許枝俏忍崩了:“你什麼時候怕他罵你了,你一句話就能把他氣爆炸你還怕他罵?”
“行行行,”周琮忙不迭道,“我去我去。”
許枝俏強調:“你彆嘴欠惹他發火。”
周琮手指比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
保證他絕不開口惹紀淮洛。
終於把他打發走,許枝俏對著盆裡的清水,望見自己半彎的眼睛。
烏雅仙把葡萄遞給她,揶揄:“我認識周公子時,你已經離開了,還以為這位傳說中的周家繼承人就是我見到的那樣——”
冷漠、威嚴、沒有情感的工作狂。
每次甄創說他不是這樣時,烏雅仙都沒相信過。
因為她眼裡的周琮就是身處塔尖、登高淩寒的上位者。
被金錢權勢喂飽之後,失去一切**的麻木。
“婚禮那天,我小姐妹跟他告白,”烏雅仙好笑道,“把甄創嚇壞了,我心想不至於吧,結果甄創說,他心肝子是你,我這樣做,是想讓周公子死。”
告個白倒是沒什麼。
偏偏人家眼珠子在現場,旁觀了這一幕。
簡直是想把周琮架在火上烤了。
“嚇的我連忙給你發信息,”烏雅仙說,“想彌補一點,結果俏俏你防得密不透風。”
許枝俏:“。”
烏雅仙:“我就隻能重新約你出來吃飯,順便,透一點你的行蹤出去,周公子果然來了。”
“......”
說到這,烏雅仙也沒有什麼愧色,問:“你想想,你回國後,是不是走哪裡都能碰見周琮?”
“......”
“哪有這麼多巧合,”烏雅仙說,“我跟我前任一個小區,出來進去幾年,一次都沒碰到過。”
而許枝俏能三不五時碰見周琮,不過是有人故意為之罷了。
烏雅仙拍她:“你一回來,周公子都不愛穿正裝了,每次都打扮得像隻花孔雀...”
話沒說完,她下巴朝後一點:“呐,花孔雀又來了。”
許枝俏回頭。
離開不到兩分鐘的男人拎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身姿卓越地靠近。
估計是怕她罵,他先發製人:“你哥嫌我不說話,讓我死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