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露出的手腕上掛著一條紅繩,許姝給她係的。
本命年,要戴紅。
紀淮洛捶胸頓足:“你哪裡胡謅的習俗?”
許枝俏驚訝:“你還真留著呢?”
紀淮洛:“......”
要不他還是閉嘴吧。
許枝俏戳戳旁邊的男人:“你看過沒?”
周琮搖頭,似笑非笑:“當時,你哥耳朵都紅爆了,他怕是,不舍得扔呢。”
“你放屁!!”紀淮洛拔高音調,“我那是不好意思傷害人家!!”
“哦,”周琮欠揍的調調,“其實你答應就不會傷害了。”
紀淮洛:“...你滾出我家。”
不知道為了證明什麼,紀淮洛怒氣衝衝翻出情書,一巴掌拍到桌麵:“拿去!”
許枝俏瞅他:“我真看了?”
“老子有什麼怕你看的!”
情書就是普通的作業紙,折的整齊,因年代太久,泛著陳舊的淺黃。
沿折痕打開,裡麵頓挫清雋的字跡映入眼簾,仿佛看見一個女生無法對外人言的心事。
許枝俏神情漸漸怔住。
周琮低眼瞥了下,一目十行地掃過。
兩人是同樣的表情。
看完後,許枝俏將情書小心翼翼折了回去,還給紀淮洛。
“哥哥。”
“說。”
“如果情書是那位姓閻的姐姐寫的,”許枝俏遲疑,“或許,你應該相信她第三次?”
紀淮洛頓了頓:“什麼意思?”
周琮雙手插兜,漫不經心:“意思就是,這封情書,可能不是她寫的。”
“......”
許枝俏眨了眨眼:“你也這麼認為?”
周琮勾唇:“你也這麼認為?”
紀淮洛呆若木雞。
“我隻是從女生的角度,”許枝俏說,“這位姐姐的字裡行間,不像我那天晚上見到的,閻茜姐姐的性格。”
周琮:“我從字上看出來的。”
“......”
周琮淡定:“這不是閻茜的字,你認不出來嗎?”
“......”紀淮洛嘴巴翕動,“我他娘的怎麼能認出這個。”
以為誰像他啊,眼睛毒的像獵狗。
在紀淮洛眼裡,隻有兩種字——
1.漢字。
2.鬼畫符。
“所以,”許枝俏狐疑,“哥哥,你當年拒絕她了嗎?”
紀淮洛:“是閻茜承認的啊,我當然拒絕的是她。”
許枝俏:“。”
也就是說,如果她和周琮說對了,那這位情書的主人,從始至終,都被人頂替了。
“行了,”周琮說,“不管你哥拒絕了誰,情書的主人,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許枝俏忽然心酸:“可這位姐姐好可憐...”
周琮眉心跳了跳:“寶寶,咱們該登機了。”
去昭平的。
看巫元霜。
紀淮洛似乎也沒了心情,把情書收好,揮手趕人。
-
去往昭平途中,許枝俏心神不寧,一直琢磨情書的事。
“其實還是不同的,”她碎碎念,“我哥哥不喜歡閻茜,不代表他不喜歡寫情書的姐姐,一封情書他保留十年,他拒絕閻茜,卻留著人家的情書,你不覺得矛盾嗎?”
周琮無奈:“怎麼還在想這事。”
許枝俏:“我都被情書打動了,我哥哥肯定也是,你也被打動了吧?”
“......”周琮坦然,“我隻是單純發現,你哥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