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洛盯著他看了會,當著他的麵,撥了個電話:“周爺爺,您大孫子您不要了嗎?”
周琮眼神挑釁:“我不回。”
紀淮洛:“行,那就留這,當我大孫子。”
恰好紀壽出來,聞言怒了:“怎麼,你還想當你老子的老子??”
紀淮洛:“......”
這個家真的容不下他了。
望著紀淮洛隱忍離去的背影,許枝俏低眼,跟周琮勝利的目光對上。
男人一咧嘴,不同於麵對紀淮洛的賤嗖,一副傷者的虛弱。
“幫我換藥唄。”
許枝俏平靜提醒:“你彆惹我哥哥。”
“......”周琮心臟刀口疼了,“你打算拉偏架?”
許枝俏很公平:“我跟他加一塊,都不是你的對手。”
周琮噎住。
憑什麼啊。
“憑什麼你跟你哥加一塊啊,”周琮不爽,“憑什麼你不跟我加一塊啊?”
許枝俏拆掉他腕上的紗布:“因為我想跟他加一塊,不想跟你加一塊。”
周琮:“那未婚妻是不是你說的?”
他手腕傷口太深,加上縫線痕跡,暗紅和藥水顏色混合,看起來又疼又恐怖。
許枝俏心煩:“那隻是權宜,你求婚了嗎!”
話落,周琮忽然抽手,不等許枝俏反應過來,隻聽見撲通一聲。
剛從廚房出來的李姐和許姝頓住。
抱著紀淮晨的紀壽瞠目。
抽完煙回來的紀淮洛臉色鐵青。
二德晃著尾巴,疑惑不解地上前,抬著狗頭打量。
場麵就這麼凝固。
許枝俏下意識後退半步,嘴唇哆嗦:“你乾嘛...”
“求婚,”周琮情緒平穩,右手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現在就求。”
許枝俏忍了忍:“沒有人求婚是雙膝下跪的!!!”
周琮眼睫撩高:“我這不是,心口疼,雙膝省力,就這麼湊合一下,行不?”
等他痊愈了,他再給補個單膝的。
許枝俏:“我不答應!”
“......”周琮表情一塌,“是不是還要磕一個啊?”
許枝俏炸毛:“你試試!”
周琮腦袋一垂,像是立刻就要照做。
許枝俏頭皮發麻:“你磕試試?”
這不是折她壽嗎?
周琮握著那枚鑽戒,弱弱的:“我知道我做過錯事,缺點一堆,除了長得不錯、還會賺錢、又知道疼媳婦、還能知錯就改、情比金堅、心細如發...”
畫麵漸漸詭異。
大概是怕他將一本成語字典都背完,許枝俏驟然抽走那枚鑽戒,自己戴上了。
周琮停了半秒,憋了句:“你不用詳細和深入地了解一下我嗎?”
他自我介紹都沒說完呢。
就這麼相信他嗎。
哎喲。
不要太愛他了。
許枝俏摩挲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漂亮的火彩點進她瞳孔,交織著難以察覺的溫軟。
“知道你會跪,不知道你還會滑跪,”紀淮洛抱臂,緩緩移過來,“你的無恥就像爆炸的糞坑,讓我們全家都變成了屎塗行者。”
周琮眉眼一撩:“請你從我麵前滾開,你也不怕折壽。”
紀淮洛傲慢:“我把這一段發了朋友圈。”
“......”周琮眼皮子動了動,“我未婚妻接鑽戒這一段在吧?”
紀淮洛:“。”
周琮似乎舒了口氣:“呐,所有人都看見了,她再耍賴,你們都要幫我做主。”
周琮極為欠揍:“謝謝你的助攻,大舅哥。”
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