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一群長輩簡單詢問了幾句集團的事,包括前段時間網絡暴力的細節。
“俏俏...”一位長輩態度小心,“那個王伯伯...”
許枝俏放出來的視頻中,那位跟牧承光做交易的王伯伯,被人認出來了。
這段視頻不僅坐實了牧承光的罪惡,更牽連出一位意外的政客。
長輩這樣詢問,也是擔心對方報複。
周琮眼神移過去,代為回答:“巧了,這人跟當初設計淮洛的那批人有瓜葛,用不著咱們出手,自然會有想討好淮洛的人去解決他。”
不用周琮做什麼,紀淮洛的暴脾氣一秒都沒等,當天就命人去搞對方了。
這些年,那位王伯伯私下不知又害了多少女孩,等待他的,會是一場關於死刑的審判。
聞言,長輩鬆了口氣,點頭。
他們老了,後生們一個個長起來,也漸漸能扛事了。
許枝俏安靜地挖著蛋糕。
周琮捏她手,低聲:“怎麼了?”
“......”許枝俏明眸中落下點陰翳,“我是不是該早點把視頻拿出來?”
興許,無形中,能挽救那些受到傷害的女孩。
周琮唇角提了下:“那你為什麼不拿?”
許枝俏惶惶:“我查過他,知道他的身份地位,我爸都要討好他,我怕他報複我媽媽。”
她不敢。
那時她太小,才14歲,而許姝也無權無勢,對方若想拿捏她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許枝俏無法為彆人考慮,她隻能護自己和媽媽的安全。
周琮耐心:“這次怎麼敢了?”
“我要救你,”許枝俏順著他話,“我知道你比他厲害,你和我哥哥會護住我...”
周琮長眸漾出笑:“所以呢,你的本能促使你做的選擇,都是正確的,你該給自己一份大大的獎勵才是。”
而不是懷疑自己選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亂七八糟的人生被她走到順風順水,她也不該去承擔彆人的人生。
許枝俏感覺周琮認真起來,像個優秀的人生導師,引著她將關竅打開,理清擰巴的思緒。
許枝俏輕聲:“老公。”
“......”周琮眉眼一動,歡喜,“怎麼?”
許枝俏:“你能保持這個人設嗎?”
周琮:“......”
許枝俏:“我想獎勵我自己一個這樣的老公。”
周琮瞬間癱進沙發。
來來來,玩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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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家離開,周琮不打招呼的將車開到了七裡公館。
許枝俏生了一路氣。
公館重新裝修過,在周琮原有房間的基礎上沒大動,隻將單人的,改成雙人。
許枝俏想回紀家。
周琮反鎖住門,理直氣壯:“叔叔和媽媽都同意了。”
“......”許枝俏一臉難言,“你能彆喊媽媽嗎?”
周琮:“你怎麼喊,我就怎麼喊。”
許枝俏對結婚還沒有具體的感覺,她隻是想家,想她的家人。
鬨了一會,周琮抱著親著哄了大半晌,又帶她看他準備的禮物,全是按照她的喜好買的。
一個戀家的姑娘,冷不丁嫁給他,要搬來跟他過日子,周琮不舍得讓她難受。
許枝俏偎他懷裡發呆。
不是沒跟家人分開過。
現在這種感覺,有種斷奶前的依賴,就好像嫁了人,要從自己的家庭剝離出來。
是一種戒斷情緒。
周琮跟她保證,會每天陪她回紀家吃飯,過夜也行,如果她不怕某些動靜被家人聽見的話。
許枝俏又開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