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祠堂出來,許枝俏望著最後一縷夕陽,歎道:“真美啊。”
周琮搓了下被抓爛的脖子:“真疼啊。”
“活該,”許枝俏甩手往前,“一群人圍觀,你臉皮真厚!”
周琮舔唇,連忙跟上:“自家祖宗怕什麼,它們估計也喜歡看小片...”
許枝俏驟然回頭。
周琮氣焰頓地斂了。
兩人互視片刻。
“啊,”周琮拍自己嘴巴,“不說了不說了,扇嘴行不?”
許枝俏嘟唇,怨他:“你明明什麼都清楚,就是不往心裡放。”
許多事於他都是無所謂,什麼規矩、習俗、禮貌。
他活得張揚,活得野性。
許枝俏規矩慣了,被他扯的步子太大,總會下意識的惶恐,害怕行差踏錯,也畏懼彆人議論。
“我心裡隻放得下我老婆,”周琮油腔滑調,“規矩是約束彆人的,哪能用來約束自己啊。”
“......”
真是,謬論!
許枝俏嘟嘟囔囔,還要防備周琮時不時偷親她,快著步子往正廳走。
這晚老宅來了客,是許枝俏沒見過的。
然後看見其中一個年輕男人,許枝俏腦袋歪了歪,似乎在思索,盯著他呆住。
男人長得很帥,朝氣蓬勃,跟她對上。
周琮長眸眯了眯,危險的氣息倏地擴大幾倍,不由分說把許枝俏拽進懷裡。
“這是表舅家的弟弟,”他陰惻惻的,“寶寶你要喊他表弟。”
表弟叫巫康,今年24歲。
許枝俏又盯著他看了會,忽然臉一紅,含羞帶臊地垂下腦袋。
周琮匪夷所思,眼神崩裂。
她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臉紅什麼?
“表嫂,”巫康主動上前,“我瞧你有幾分眼熟...”
周琮一巴掌拍開他:“我瞧你有十分熟,給我滾遠點!”
巫康抓抓腦袋:“表哥,我真的見過表嫂。”
說到這,他抿唇一笑,臉跟著紅了。
周琮天崩地裂:“你們倆乾了什麼?”
“......”許枝俏嗆出聲,臉埋他懷裡咳了咳,“打死你信不信?”
“那你給我交待,”周琮碎成渣,“你們互相臉紅什麼?”
許枝俏忸怩:“你彆問了。”
“......”周琮難受的快拚不起來了,“乾了什麼不能說的事?”
巫康舉手,小心道:“沒什麼的表哥。”
周琮淩厲的眼風刮他:“沒什麼就說!”
場麵靜默。
片刻後,巫康清清嗓子:“國外籃球聯誼賽,我們,跟表嫂的學校...”
許枝俏是後勤。
巫康一場球賽下來,褲子襠部炸線了,他扭著腿往休息室走,邊走邊跟隊友說:“快看看我屁&bp;|&bp;股露出來了沒?”
突然一道女聲,條件反射應道:“沒有,隻能看見條紋內&bp;|&bp;褲。”
那道女聲,就是作為後勤的許枝俏。
周琮半死不活,醋的麵色全非:“你以後再穿條紋的試試,腚給你揍八瓣!”
巫康:“......”
真是揍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