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縣城很稀罕,數遍縣城下麵的公社都很難找到幾家。
楊光是逃荒過來的,當時受到女方家的一飯之恩。
後來他機緣巧合通過機械廠的擴招成功進廠,並且安排在葛慶豐身邊學習,很快獲得葛慶豐的認可。
沒兩年,女方一家就出了變故,家裡的男人死絕,就剩下四個女人。
一個奶奶,一個母親,兩個女兒。
為了不被吃絕戶,母親和奶奶就商量著找上門女婿,並且認定楊光。
楊光體格不錯,又孤身一人,關鍵有正式工作,數遍周圍的人隻有他合適。
於是女方挾恩圖報,聯係了楊光,並且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楊光和姐姐看對眼,思考兩天之後就同意了,很快結婚生了三個男孩兩個女孩。
問題就在這裡,女方的母親是老師,去世的父親成分也有點問題。
後來受到不少波及,當時縣城鬨的滿城風雨,她們家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
小女兒和女婿惶惶不可終日,為了保命,為了剛出生的孩子不受到影響,選擇和家裡斷絕關係。
就因為這事,奶奶當天就給氣死了。
母親受不了打擊,生了一場大病,沒堅持到年終就撒手人寰了。
“家裡長輩一走,小女兒和女婿就跑來鬨家產。”葛慶豐歎氣道,“要出手的房子就是女方家的。”
“這房子還能保住?”陳啟山感到奇怪。
“當老師的,還能沒幾個有出息的學生?”方天明淡然道,“有人打招呼了,就沒有人過去鬨事。”
“也就是說,這房子可以入手?”陳啟山反應很快,“位置很偏僻?”
“在城內,縣城中學的後麵。”方天明說道,“要是來我們廠,要跨越大半個縣城呢。”
“縣城中學的後麵?”陳啟山打開虛擬地圖,鎖定了縣城中學。
他從山上下來,要從西門進入縣城,而縣城中學在東北方向。
那邊都是居民區,縣城的工廠之類,則在西南方向,老街之類的在南城。
這麼一看,起碼在居民區,如果是生活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那邊是偏僻了一些,但房子不錯。”葛師傅繼續說道,“還是建國後,第一批自建房,三合院的樣式,關鍵主房有兩層,有廚房和衛生間,有井水,生活方麵是非常方便的。”
“聽起來不錯,”陳啟山說道,“價錢呢?”
“有點貴。”葛慶豐壓低聲音,“需要一千八!”
一直聽大家聊天的老四和老六下意識的抽吸一口涼氣,看到陳啟山瞪眼頓時禁聲。
這錢真的非常多,維修工的工作要五百,一千八能買三個,還能剩下三百呢。
“房子是老房子,”葛慶豐解釋道,“關鍵是房子不小,主樓占地八十平,廚房在東邊有十個平方,廁所和浴室占地十二個平方,院子還有五十多平,加上一口井,這個價格不貴了。”
“這房子一開始要價兩千四。”方天明平淡的說道,“廠裡的人聽到價格就退卻了,後來又降價兩百,等了小半年都沒人問,到今年上半年降到了兩千,依舊沒人想買,現在看來價格是又降了?”
“沒辦法,”葛慶豐無奈搖頭,“小女兒那邊一直在鬨,我那徒弟是想把房子賣了分錢,直接了結恩怨。”
不管有沒有斷絕關係,親姐妹還是親姐妹,大姐雖然怨恨小妹,卻也覺得家產有一部分是小妹的。
她也做不到獨占,房子賣掉最好,以後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