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畏畏縮縮站在她的身後。
王麗梅推開周一琴,對著屋裡大喊:“舒韻你給我出來!”
舒蘊不緊不慢地吃完最後一口油條,乾了一大碗豆漿才站了起來。懶洋洋地問了句:“乾什麼!”
她心裡很清楚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你這個小狐狸精!長得一副狐媚模樣,就知道勾引男人。還有臉問我來乾什麼?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這麼乖巧的兒子就這麼被你帶壞了!”
王麗梅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一臉心疼。
舒蘊笑了笑,找上門的正好,練練手。
“喂!煤氣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帶壞你兒子了?”
王麗梅不敢相信,她一米六的身高一百七的體重,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她這叫有福氣!
舒韻竟然叫她煤氣罐!
她王麗梅罵彆人可以,彆人這麼罵她可不行,她上來就揚起手想打舒蘊。
舒韻的身體可是長年累月在農村乾活,一把握住王麗梅的手,使了點力,就甩了出去。
王麗梅踉蹌地後退幾步。
“小賤人!敢打我!”王麗梅作勢又想衝過來打舒蘊。可惜她麵前的舒韻,可不是原來那個柔弱的舒韻,她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正愁沒地方發。
舒蘊從身後拿出掃把,在王麗梅兩母子麵前掃了掃。
王麗梅母子一看架勢,動作同步地往後退了兩步。
王麗梅氣得胸口不停起伏,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指著舒蘊,手抖得厲害,“你!你!你個賤女人!敢拿掃把打我!舒**!你一個老師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她見舒蘊的架勢討不到好果子吃,想從渣爸的身上討點好處。
舒**剛想張口說什麼,被身旁的謝紅豔攔住。
舒蘊也不想他摻和進來,舒**偏心,隻會壞事。
“你說你兒子給我帶壞了,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不說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占個三樣綽綽有餘!”
“你個小賤人,我陳峰可優秀的很,吃國家飯的。是工人!哪裡像你個鄉下來的農民,什麼都沒有!”
舒蘊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掃把。
聽了王麗梅的話覺得好笑,“農民怎麼了?你們吃的穿的都要靠農民才有。誰給你的臉!”
王麗梅胸口起伏幅度越來越大,她今天原本隻是來出一口氣的,沒想到氣沒出出去,又氣回來一肚子的氣。“你你你你你!舒蘊你這個狐媚胚子,平時勾引我們家陳峰就算了,昨天半夜竟然勾著他私奔去省城!你們老舒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煤氣罐!你倒是拿出證據啊!你說我們私奔,你兒子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我昨晚可是在家裡美美的睡覺。”
說著,她拿起掃把揮了揮,嚇得母子倆連連後退。
王麗梅平時仗著自己是廠長夫人,沒少欺負彆人。
舒韻來這沒幾個月,大家對她的印象:老實本分。
明眼人看出來就是王麗梅欺負人家女孩子。
可這裡的人都是棉紡廠的職工,不敢向著舒韻。
“你不看看你兒子什麼樣子?我舒韻眼睛又不瞎!”
“你這個小賤人!還看不上我兒子!我!我!我!”王麗梅瞪著陳峰,示意他上去收拾舒韻。
可是陳峰哪裡敢啊?他昨晚是真的帶著舒韻私奔,可惜落空。
回家還被自家老媽抓個正著。情急之下說是舒韻勾引他的。
如果現在上去打了舒韻,那這到手的鴨子可要飛了。
“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滾回你們家!不然我報公安說你們侮辱婦女。”
“你報啊!我看公安到時候抓誰!我也要報公安同誌,說你拐帶我兒子。”
舒韻大笑起來,這一對活寶母子。
一個是惡婆婆,一個是媽寶。
這樣的家庭嫁進去可真的是脫一層皮。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