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瞪大了眼睛,她是怎麼知道的?
“站住!”
聽到安雅的聲音,安薇笑了笑,回過頭看著安雅的一臉怒氣,她知道安雅一定會叫住她。
“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安薇依舊笑著,站在原地不動。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雅瞪著她。美目中儘是怒氣。
安薇笑著拿出手機,點開昨晚錄好的視頻,將屏幕轉向安雅的方向。不一會兒,視頻中的男女主角扭動著身體糾纏在一起,曖昧的聲音隨之傳出,安薇特意把聲音調到最大。因此安雅連身體碰撞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安薇看著她的表情不停地變化,滿意極了,安雅,你也有今天,你也有被我攥在手心裡的時候!
“夠了!”安雅徹底憤怒了,“你竟敢跟蹤我!”
安雅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手機,笑意盈盈,“我可沒有閒工夫跟蹤姐姐,這是個意外之喜!”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知道安薇絕不會就此放過她。
“很簡單,第一,把公司交出來;第二,把你老公讓給我,隻要你答應,我立刻把手機交給你隨意處理。”安薇撫摸著自己的長發,把玩著發梢。
“安薇!你不要太過分!”
“不過分。安雅,我又不是要你的命。”
“安建東能力平平,而你在財務部把賬管得稀裡糊塗,亂七八糟,把公司交給你們隻能坐等破產!再者慕言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即便我讓位,他也不會對你有情。”安雅一臉不屑,安薇在她眼中,就像是個笑話。
“那就不是姐姐該關心的了,隻要姐姐安排我和你老公睡一晚,其它的事情就不牢姐姐費心了。”安薇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你做夢!”安雅用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到安薇身邊,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一臉得意,“看你還怎麼威脅我!哼!”
安薇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內存卡,在安雅麵前晃了晃,這是安薇唯一能與安雅抗衡的籌碼,她當然不會輕易讓她得到。
“姐姐,我勸你儘快按我的要求去做,我想我的耐性最多隻有一個月吧……”說完搖了搖內存卡,轉身離開安雅的辦公室。
一臉憤恨的安雅站在原地,目光中流過一絲陰狠,安薇,我本不想對你動手。可無奈你非要與我作對,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了!
安雅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幾秒之後,“我要你跟著一個人,把她身上的內存卡給我搶過來!”
掛掉電話後,安雅拿起安薇的手機翻看,卸掉內存卡的手機空無一物,氣得她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可是安薇已經第一時間把內存卡藏在最保險的地方了,安雅是絕對找不到的……
美汐正在公司看財務報表,突然接到家裡傭人打來的電話。
“美汐小姐,老先生出事了,請您馬上到醫院來!”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的美汐皺著眉頭,雖然她對老爺子冷冰冰的,但是畢竟是一家人,他也是真心對小塬好,想到這兒,拿起包離開了辦公室,出門正好遇到了櫻井塵,“跟我去醫院,父親出事了。”
櫻井塵一愣,正在竊喜美汐主動開口說話,卻聽到了老爺子出事的消息,不容多想,拿起外套跟著美汐回到櫻井宅。
二人各自開車趕到醫院,狂奔到病房門口時,傭人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美汐跑到跟前,“阿姨,老爺子怎麼了?”
“今天我打掃老先生的房間,發現他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我立刻打了急救電話,醫生說他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還說他……老先生他……”
“父親怎麼了?”櫻井塵焦急地問道,老爺子對他的意義不同,雖然是養父,但是對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
“老先生肝癌晚期,早就已經確診了!”
“什麼!”櫻井塵震驚地瞪著眼,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美汐也愣住了,那個曾經千方百計想要她流掉孩子的人,突然就離開了,美汐隔著玻璃看著老爺子的遺體,已經遮上了白布,腦海中思緒萬千,內心空蕩蕩的……
“父親!”櫻井塵闖進病房,跪在櫻井吉的遺體旁,痛哭不止。
回到宅子,櫻井塵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而小塬哭著鬨著要見美汐,她剛進門,小塬就跑了過去抱住她的腿,“媽媽!”
美汐抱起小塬,“小塬,是不是想媽媽了?”
“媽媽,外公呢?”小塬的眼睛濕潤了,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外公去了很遠的地方,到了晚上你就能看到他了,因為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就是他。”
“外公……小塬想你!”小塬望著湛藍的天空,撅著小嘴。
聽了他的話,美汐的內心十分沉重,她把小塬交給傭人後,獨自走進了老爺子的房間,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走到書桌旁坐了下來,桌麵被整理得一塵不染,她打開中間最大的抽屜,竟然發現了櫻井吉的幾份診斷書,最新的一份赫然寫著肝癌第三期,而最早的那份日期竟然是三年前。
美汐接著翻抽屜,裡麵還有兩封信,而信的旁邊有一枚戒指和一張信用卡,美汐拿起戒指,發現了內側的兩個字母,這難道是櫻井家的戒指?不對,如果是櫻井家的戒指應該是Sakura,S打頭才對,更何況這是一枚女戒……
美汐下意識地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上,竟然摘不下來了,無論她怎麼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算了,一會兒用肥皂水洗吧!美汐想著,拿起那張信用卡,邊緣鑲嵌了一顆小鑽石,櫻井家有自己的信用卡款式,所以這張卡不是老爺子的,而她恍惚間好像見過這張卡,但是在哪兒見到的卻怎麼想不起來,美汐經常看到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但是每當她努力回想的時候都會頭痛欲裂。
將信用卡放進衣兜,診斷書放回抽屜,拿起那兩封信,一封是給美汐的,另一封是給櫻井塵的,她拿著這兩封信走了出去,來到櫻井塵的房間,敲了敲門。
敲了一會兒無人反應,美汐直接開門走了進去,隻見櫻井塵盤腿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那棵茂盛的櫻花樹出神。
“塵桑,我在父親的房間裡找到留給我們的信,這一封是給你的。”美汐將信放在他的身邊,知道他心情不好,美汐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後,櫻井塵瞥了一眼身旁的信封,拿起來拆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美汐打開了信封,除了一張繼承公司的紙,還有一封簡短的信,內容竟然是隻有嫁給櫻井塵才有資格繼承公司,美汐看完後,將兩張紙扔向上空,該死的老頭,都已經駕鶴西去了還不忘把她推給櫻井塵!
其實櫻井塵對美汐很好,這一點美汐也承認,但是她就是咽不下當年夥同老爺子想要流掉小塬的那口氣,每每見到活潑可愛的小塬,她心中的怒氣就增加一分。
櫻井塵拿著那封信來到美汐的房間,看到地上散落的紙上,赫然寫著要美汐嫁給櫻井塵才能繼承公司的字眼。
“美汐……”
“你滿意了?從始至終老頭子都在偏向你,就算他不在了,他也偏向你!”美汐怒目圓睜,恨不得撕了櫻井塵。
“美汐,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假結婚,你同樣可以繼承公司。”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了,嫁誰不是嫁啊?嫁給你我還能得到公司,也省的小塬每天跟我要爸爸,就這麼定了,關於結婚的所有事宜你自己去操辦,你隻需要告訴我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會出席的。”
美汐說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被她記恨著,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終於可以和美汐在一起了,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可以感化她冰冷的心。
老爺子的葬禮過後,櫻井塵開始著手準備婚禮的事宜了,因為美汐賭氣做了甩手掌櫃,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櫻井塵的頭上,但是他不怕累,隻要能和美汐在一起,再苦再累也不怕。
距離安薇的期限還有三天,最近安薇經常借著各種由頭在安雅麵前晃悠,但是絕口不提交易的事情,這讓安雅每天都如坐針氈。
終於有一天,安雅將林慕言騙到酒店的房間,他到酒店的時候,安雅還沒到,屋內的紅酒已經準備好,林慕言笑了笑,難得安雅有這個心思,將紅酒打開,淺酌一口,坐在床邊脫下外套,等著安雅的到來。
不一會兒,林慕言隻覺得渾身燥熱,將襯衣解開兩粒衣扣依舊不管用,反而更加熱了,此時才意識到他被下藥了,這時候安薇披著長款外套進來了,外套裡麵早已經真空,將鞋子脫在門口,光著腳朝著林慕言的方向走去,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攀著他的脖子,發出極其酥麻的聲音,“慕言……”
林慕言看見安薇,難以掩飾眼神中的厭惡,直接將她推倒在地,“安雅呢?”
“什麼安雅?姐夫,我是安薇啊……”安薇不死心,她不信林慕言能把持住,她身前的凶器不是蓋的,她就不信征服不了林慕言,再次坐到林慕言的腿上,小手解開了他的第三粒扣子,而在此時,林慕言站了起來,將安薇拎起來扔出房間外,反鎖了房間門,給Vo打了電話,讓他送來解藥。
林慕言服下解藥後好了許多,Vo一臉好奇地問道:“安小姐為什麼要安排她妹妹和你上床啊?她們兩姐妹早已經水火不容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安雅回來後,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看看是哪兒出現問題了,竟然讓我中招了!”
“我已經看過了,在酒杯的外側塗了一圈藥,不知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為了增加樂趣,兩隻酒杯都被塗上藥了,除非你對著瓶子吹,不然你逃不了。”
“她竟敢聯合外人算計我!”
“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動不了安雅,我還動不了安薇嗎?”林慕言的眼神劃過一絲陰狠,敢算計他的人,安薇是第一個!
林慕言的手下在第一時間就把安薇抓起來關在廢棄的工廠內,任憑他們怎麼逼問,她就是不說和安雅的事情,直到林慕言出現在安薇麵前。
“安薇,我勸你乖乖地說出來,你我都能早點輕鬆。”
“姐夫,你說什麼呢?薇薇聽不懂,不知道姐夫想聽什麼啊?”安薇又換上了那副勾引人的嘴臉,可是林慕言卻不吃她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