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曾以為上輩子或許是自己沒教育好孩子,不然的話她養了顧梓碩這麼多年,他對自己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恩的心。
但現在,她的腦海中有的隻是顧梓碩嫌棄的眼神。
她承認今天的穿搭有她故意為之的成分,她在釣魚而顧梓碩上鉤了。
“行了,你去上學吧,看到你姑姑跟她說我先去車站。”
蘇念沒發火,顧梓碩得到了解放,小家夥嗖的一下就跑遠了。
對於他來講,蘇念會永遠包容他,反正不管他做錯什麼,蘇念都不會舍得罵他。
等人都走了後,辦公室門口重新冷清下來,隻剩下蘇念和段之雲。
蘇念表演的時候段之雲全程冷漠地看著。
男人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旁觀這一切。
現在蘇念再次在雕塑麵前落淚:“段先生,抱歉啊讓你看笑話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我等著您的消息,”蘇念轉身的時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段之雲嘴唇動了,雕塑發出了聲音。
“我有點好奇,為什麼我聞到了洋蔥味。”
蘇念的身體僵在那,好半晌沒有動。
十五分鐘後,幼兒園對麵的車子上,蘇念和段之雲麵對麵無言。
這個年代的車子密封性不如前世,坐在車內她聞到了外麵的煙味,蘇念平等的討厭所有讓她吸二手煙的人。
她身體往車窗上靠了靠,秀眉微蹙手指頭揪著衣服,思考著該怎麼開口。
扣扣,段之雲敲了敲車窗。
“錢正國,跑步前行五十米。”
“是。”
話音落,錢正國把煙一叼,噠噠噠跑步走了,煙味隨之消散。
蘇念:……
她沒自戀到覺得段之雲是照顧她,剛剛段之雲皺眉都被她看到了,男人分明也不喜歡煙味。
“段先生,我,”蘇念咬著下唇,剛一開口對上男人那雙似是看穿一切的眸子後,又說不出話來了。
段之雲:“蘇同誌,看來你是想好怎麼解釋了。”
“不然,我們先來說說洋蔥的事?”
“還是說說,那天晚上你故意走慢一步,弄傷自己的事。”
蘇念:……
“我。”
“對不起,我很抱歉。”
“我最近才發現我愛人和家裡的繼妹關係不清不楚,而且他們單位的人似乎都認為沈嬌才是他老婆。”
“不止他們單位,連我兒子的幼兒園老師,他周圍的朋友都覺得沈嬌和他是一對,而我隻是鄉下來的保姆。”
“我就是覺得委屈,明明我有正當工作,我賺的錢都給家裡,我平時也沒少照顧孩子,我犧牲了自己憑什麼換來這樣一個下場啊。”
“我希望您能給我做主,也請研究院給我一個公道,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影響顧淮安的前途,我知道他有能力是研究院的人才。”
她心一橫,劈裡啪啦就是一頓輸出。
“段先生,我承認今天的事我是故意的,我看到您以後刻意表演,抱歉,你想怎麼發火我都擔著。”
她說完後車廂內一片靜謐,蘇念縮著脖子不敢看段之雲的臉色。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段之雲問她。
“蘇同誌,你想讓我們給你做主,你所謂的做主是讓大家認識到他的真麵目,還是說你想要求一個身份,我們幫助你調解家庭矛盾。”
蘇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