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川垂眉頓住,有些失神。
他這是被美色迷惑了?
薑苡眠的頭似有若無地觸碰他的脖頸,“是奴衣裳不整,汙了王爺的眼。”話落她連忙理了理衣襟。
“薑娘子,你都昏迷了三日,現在身上全是傷,可彆亂動,王爺該心疼了。”
“你那好姐妹已經被王爺救回來了,隻是現在還在昏迷。”
醫女的出現打斷了兩人。
薑苡眠看了眼說話的女子,王爺會心疼,那可是安國第一冷笑話。
裴靖川睨了眼端著藥的醫女,“不會說話就閉嘴。”
“你那丫頭本王已經安排人照顧,你還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守好棋子的本分”
薑苡眠垂眸淺笑,“王爺莫要擔心,奴家自會守好本分。”她忽然扯下腳踝金鈴鐺,“此物本有一對,另一隻在王爺這,是奴家贈於王爺的。”
王爺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奴家,憑此物王爺能答應奴家一請求。”
說話間她的手摸向裴靖川腰間的金鈴鐺。
“在首飾裡淬毒,還是當初奴家告訴王爺的,至於那士兵的死就是意外,他折磨奴家至此,奴家能不自保嗎?”
“奴家可不願意被他那樣的人玷汙。”
“奴家知道王爺不做無利的事情,也知道王爺有金礦,恰好奴家能鍛造出全安國最好看的黃金首飾,王爺隻需借奴家些銀錢及原料即可。”
“你確定隻和本王談合作?”裴靖川心裡莫名有一股無明火,他抬手解下彆在腰間的金鈴鐺,“當初你救本王時說過不做虧本買賣,本王亦說過憑此金鈴鐺可以答應你一請求,顏娘子難道不想謀更大的利。”
“什麼?”她問。
“想與我成婚嗎?”他神情並無任何變化:“我倒想看看搶了太後的孫媳婦她該當如何?”
薑苡眠眸底露出一抹詫異,上一世即使薑竹芸手握金鈴鐺,也沒聽聞裴慕之要娶她。
嫁他是不可能的了。
薑苡眠笑笑:“王爺可曾打聽清楚奴的底細了?奴名聲可不太好。”
“像我這樣的棋子,恐怕坐不穩這王妃之位,現如今太後巴不得奴家主動退婚,太後當初下旨找奴家回來也不過是為了先皇的旨意,為了牽製薑家。”
“若是王爺娶了奴,豈不是如了她們的意。”
“王爺不用試探,奴肯定守本分。”
她的手攀上裴靖川的脖頸,在嘴唇湊近他耳畔:“不過……若王爺有需求奴家定滿足。”
裴靖川反握住她的手,這幾日早把她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薑家於她而言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他原以為以如今她的處境會攀著他就不撒手。
沒曾想還真是沒心沒肺,膽敢放棄他。
“王爺放心我這棋子不會讓你虧的,我會是最好的金匠,我的財富也會屬於王爺,人自然也是屬於王爺。”
她淺笑,嫩白的指腹劃過裴靖川的脖頸:“太後壽宴當天我定送她一份大禮,王爺少收我些利息即可。”
“屆時王爺看到我的禮物一定會滿意。”
“如今還請王爺賜我通關蝶。”
裴靖川再次拽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指,神情莫測:“你知道薑尚書最看不起商販,你要用金鋪熔薑家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