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聽到商隊的令牌丟了,立即下馬開始尋找。可是半天過去了,卻什麼也沒找到。
沈紹南立即想到了剛剛的那兩人,如果這裡沒有,很可能是被他們撿走了。
那塊令牌雖然外麵鍍著一層金箔充當做商隊的令牌,以掩蓋它原來的樣子,但是若被人發現了,她的身份也會隨之泄露。
“回皇城。”
沈紹南上馬,率領眾人朝著蕭景琰離開的方向行進。
一路追趕,到了皇城腳下也沒有看到蕭景琰他們的蹤跡。
這時,蕭景琰已經率使團來到京城,在使團進宮後,他便回到靖北王府。
靖北王府內,蘇公公端來一碗剛剛調配好的雪山霧凇茶,遞到蕭景琰手中。
“王爺,趁熱喝下這雪山霧凇茶。”
蕭景琰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
蘇公公擔憂地看著蕭景琰,神色關切:
“王爺這寒毒愈發嚴重了,雪山霧凇茶也隻能維持住,還需儘快找到解藥啊!”
蕭景琰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泛白的指節分明。他擺擺手,下人都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
王府外,沈紹南已經拿著玉佩來到靖北王府。
蘇公公拿著沈紹南遞過來的玉佩,呈到蕭景琰麵前。
蕭景琰眸子一沉,拿出腰間那塊商隊令牌,又看了看。這麼快就來了。
“讓她進來。”
沈紹南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卻難掩臉上的俊美。她看到主位上的蕭景琰,俯身行禮:
“參見靖北王!”
“免禮,賜座。”
蕭景琰審視著眼前身形單薄的沈紹南,“昨晚一彆,還未問你姓名?”
“在下沈紹南,今日前來,有一事想要王爺幫忙。”
他也姓沈,好巧。
蕭景琰眸子閃過一絲好奇,眉毛一挑:
“哦,何事?”
“在下昨夜在打鬥中掉落一枚商隊的令牌,不知王爺可有見過?”
蕭景琰嘴角暗自勾起:
“本王昨天匆匆啟程,並未看到什麼令牌,那令牌對你很重要嗎?”
沈紹南神色平淡:
“是在下在商隊運送貨物的令牌,對在下而言算是很重要的。”
突然,蕭景琰玄袍翻湧如墨雲,驟然從主座騰空而起,袖中暗勁凝成內力直取沈紹南麵門。
沈紹南足尖輕點青磚,身形如鶴掠寒潭般後撤三丈,衣袂翻飛間激起滿地塵煙。
兩人在庭院中展開纏鬥,槍影未現卻暗藏驚雷——蕭景琰以擒拿手鎖喉封脈,沈紹南則以雲手化勁卸力,二十餘回合竟未讓家傳招式顯露分毫。
青石地麵被內力震出蛛網狀裂痕,揚起的黃塵在斜陽中形成金色霧障。
蕭景琰忽然收勢旋身,玄色蟒紋袍在立柱旁獵獵作響。
沈紹南背靠朱漆廊柱,喘息平穩,眼中寒星未動半分:“王爺這是何意?”
蕭景琰拂袖落座主位,青銅酒樽在掌中捏出指痕:
“本王想看的,可不止是沈家公子的守勢!”
蕭景琰眼底劃過一抹涼意:“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紹南平靜的眸子依舊沒有絲毫波瀾:
“在下並不是什麼沈家公子,隻是一介平民,王爺可能誤會了!”
“若是有令牌的消息,還請王爺告知,告辭。”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