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並未再管那被他嚇傻了的慶矢,目光一轉,便是望向了內府的方向。
他眼中充斥著凜冽的寒意。
……
廣場之中,諸多外府弟子相聚於此,有的在嬉笑交談,有的並肩結伴前往雷鳴塔,顯得一派和睦。
然而一道黑袍身影卻是於此時怒氣騰騰的穿過廣場,引來了諸多弟子注意,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黑袍身影手中如提童稚一般的拎著一名外府弟子。
“那是……林缺?”
“他手上拎著的,該是慶矢吧?慶矢堂兄可是內府弟子慶淵,他這般行為,也不怕激怒了慶淵?”
“他怎的這般憤怒?”
“誰惹著他了?”
諸多弟子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知道林缺為何如此這麼大的怒氣。
“跟上去瞧瞧。”
……
內府入口大門處。
兩名璿璣境一品的內府弟子正守護於此處,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遠處忽然出現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些是……外府的弟子?”其中一名內府弟子眺望了片刻,而後一臉的疑惑,“他們聚集了這般多的人,來內府作甚?”
另一人搖頭表示不知。
轉眼間,諸多外府弟子便是來到內府入口大門外。
兩名內府弟子目光看向這一眾外府弟子,不禁開口嗬斥道:“此處乃是內府界地,非內府弟子不得入內。”
“你們這般多的外府弟子聚集於此,難不成是想要鬨事嗎?”
“外府弟子林缺,想要向二位師兄討個方便,前往內府之中解決一些個人恩怨。”
人群之中,有一名黑袍少年緩緩的走出,兩名內府弟子聞聲看去,不由得心中微驚。
隻見得那黑袍少年臉色陰沉,眼眸中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他周身氣壓低得可怕,該是憤怒到了極致。
這黑袍少年,自然便是林缺。
個人恩怨?
兩名內府弟子對視一眼,觀這林缺如此憤怒,可不像是尋常恩怨,更像是殺父之仇。
“林缺師弟,抱歉了,若無長老手諭,任何外府弟子都是不得踏入內府半步。”猶豫了一瞬,其中一名內府弟子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林缺緩緩的抬頭,腳步沒有半分停頓的跡象。
“大膽!”
“你是要強闖嗎?”
兩名內府弟子見狀,臉色微變,當即怒喝一聲。
林缺不語,隻是一味的向前。
見此情形,兩位內府弟子麵色微怒,同時踏出一步,源氣洶湧間,雙雙拍出一掌!
麵對著兩位同境的內府弟子的聯手攻勢,林缺腳步不停,他一指天鋒術劃破虛空,迎擊而上,同時心念一動,體內自有一縷天雷之力席卷而出。
“天雷之力?!”
兩名內府弟子瞳孔劇烈一縮。
嘭!
旋即隻聽得一聲巨響,隻一個照麵間,兩名內府弟子便是吐血敗退。
他們麵色惱怒,正要再度出手攔截,便是聽到了林缺淡淡的警告之聲:
“如若二位師兄不願給這個麵子,那麼林缺下一次的出手,便不會手下留情了。”
言語之中的森然殺意,讓得他們都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竟然是被震懾得站立在了原地,動也不動。
就這般任由林缺闖入了內府。
諸多外府弟子望著林缺一擊擊退兩名內府弟子,而後又將兩人狠狠震懾的一幕,忍不住陣陣驚呼。
這般實力,這般霸道,這真的還是那個廢物嗎?
旋即趕忙跟在了林缺身後。
他們心中更是好奇,到底是內府中哪一人得罪了林缺,竟讓得他如此憤怒,甚至不惜硬闖內府。
林缺這般行徑,引來了不少內府弟子的注目,一些好奇的內府弟子,已是混在了人群之中,想要一探究竟。
大路旁的一間閣樓中,玄風正專心致誌的錘煉著一柄尚未完全成型的寶器,閣樓之外傳來的陣陣嘈雜聲,讓得他心神不寧。
玄風麵露不耐之色,打開窗戶正要嗬斥,便是看到了那走在最前麵的林缺。
“林缺?”玄風微微一愣,他目光下移,隻見林缺手中還提著慶矢。
“他這是怎的了,竟如此憤怒?”
玄風撓了撓頭,趕忙走下閣樓跟了上去。
另一邊,周衍正在和幾位好友品茶談笑,忽而見到一名好友急匆匆的起身,不由得問道:“元磬師兄,你這般急切,是要作甚?”
那名為元磬的內府弟子回答道:“據說有個外府弟子強闖內府,說是要來解決個人恩怨,聽說他極其憤怒,也不知道是內府哪一人惹了他。”
“哦?”周衍麵露好奇,“慢著,我也去瞧瞧。”
如此類似的景象,在內府中各處上演。
越來越多的內府弟子得知了消息,頓時放下手中事務,連忙趕來圍觀。
“那間閣樓……便、便是慶淵堂兄的居住之所。”被林缺提在手中的慶矢忽然抬手指向一間閣樓,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聞言,林缺目光望向那間閣樓,腳步停下。
“狗東西……”
林缺並未在意周圍那些好奇的目光,隻是目光森然的望著那緊閉大門的閣樓,一字一頓的,怒喝出聲:
“慶淵,給我滾出來!”
嘩——
四周傳來陣陣嘩然之聲。
圍觀者之多,其中不乏一些知曉林缺者,眼見這個廢物如此挑釁慶淵,眼中都是流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