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嵐被人暗殺了?”王相眼中閃爍著淩厲的殺意,他將手中書信握成一團,憤怒的低吼起來。
這封書信來自於嵐木域的薛家,信中說,前些日子薛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待到薛家之人找到她時,才發現她離奇的死在了距離嵐木域二裡之外的地方。
那裡,正是王相和薛嵐分彆之地。
觀現場痕跡來看,薛嵐殞命前該是與人經曆過一場鬥法,最後死於天雷之力。
這讓薛家第一時間就覺得是某個仇家暗殺的。
但王相卻是明白,薛家結仇不少是不假,可此時的薛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時,那些仇家沒理由會在這個時候暗殺薛嵐,他們應該知曉如果被薛家查出來的話,迎接他們的會是何種狂風暴雨。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是他王相的仇人。
可王相大多時候都在閉關,極少與人接觸,真正與他有矛盾的似乎並沒有幾人。
不對。
王相眼中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了,他結仇雖少,卻也不是沒有。
玄風,林缺……
一個是舊日恩怨,一個是新仇。
“難道是你們?”王相眼中殺意凜冽。
如若讓他追查出來,不論是誰,王相都勢必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咚咚咚!
恰逢此時,有著陣陣敲門聲響起。
王相正是煩悶之時,他偏過腦袋,毫不客氣的低吼一聲:“滾!”
“王相師兄,是我。”門外敲門之人聽得王相那一聲低吼,敲門的動作也是一頓,隨即開口說道:“我是李知冥。”
李知冥?
王相眼神微動,這李知冥平日裡與他並沒有太多接觸,怎會突然前來拜訪?
強行壓下心中怒火,王相邁步上前將大門打開。
李知冥就站在門外,腰板挺得直直的,麵上依然掛著那猶如招牌一般的虛偽笑容。
“王相師兄。”李知冥客客氣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王相眼神陰翳的盯著他。
被王相這不善的眼神盯得稍稍有些不自然,李知冥忍不住輕咳一聲,將其思緒拉了回來。
王相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問道:“何事?”
“聽說王相師兄前些日子,與外府那個七年源府的廢物產生了些許不快?”李知冥笑眯眯的問道。
“與你何乾?”提及被林缺忤逆的那一場衝突,王相就忍不住眉頭一皺。
“王相師兄大多時日都在閉關之中,興許還不知道這兩日發生了什麼。”李知冥笑著將這兩日發生的,包括林缺被慶淵克扣了七年俸祿,以及後來他強闖內府質問慶淵等一係列事情,全盤托出。
“那個廢物竟也入了內府?”聽得林缺竟然也是晉升為了內府弟子,王相陰翳的眼神終於是有了些許變化。
李知冥故作風度的笑道:“我知曉王相師兄看這廢物興許也是頗為不順眼,所以特意前來與王相師兄商議聯手,於幾日後的‘靈獸魂典’中,給予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些應有的‘懲戒’。”
“我為何要與你聯手?”王相寒聲道:“我一個人也同樣可以收拾他。”
“王相師兄有所不知,雨桉師妹不知為何與那廢物走得頗近,僅憑你一人之力,怕是很難在雨桉師妹的庇護下,將那廢物怎麼樣。”李知冥似是有些惋惜的說道。
王相眼眸微眯,“白雨桉?”
對於白雨桉,王相心中自然也是頗為忌憚,璿璣八品修為,較之他還要高上兩個境界,他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李知冥所言不虛,白雨桉真的庇護著林缺的話,他還真的不能拿林缺怎麼樣。
“如何?”李知冥適時開口,語氣中充斥著幾分蠱惑之意,“你我聯手,即便是白雨桉也護不住那廢物,隻需一人纏住白雨桉,另一人處理那廢物,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你與林缺無冤無仇……”王相雖是有些心動,但依然心懷警惕。
李知冥收斂了笑意,擺手打斷王相的話,“我對雨桉師妹很是欣賞,自然是不能看著那廢物耽誤了她。”
“原來如此。”王相心中冷笑一聲,我道是為何突然要找林缺的麻煩呢,即便是沒有那個廢物阻撓,憑你,也妄想追求白雨桉?
但他麵上還是客氣了幾分,“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在那‘靈獸魂典’上,你我聯手將那林缺處理掉。”
雖說王相更關心是誰殺了薛嵐,但現在既然有機會,那麼先順手將林缺這個膽敢忤逆他的毛頭小子處理掉,也未嘗不可。
李知冥心中則是另一番想法:
待到我將這廢物解決掉,雨桉師妹自然便會懂我的苦心,我不能看著他耽誤你,以雨桉師妹的天賦,本不該與這廢物有交集,他隻能拖你後腿。
同流合汙的兩人各懷心思,一番虛與委蛇之下,似乎已然是將林缺的命運給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