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魂典落下帷幕後的數日時間裡,諸多內府弟子都是為此津津樂道著,議論聲連綿不絕。隨便在街道上走過,都能聽到那些各執己見的爭論聲。
而這其中爭論最大的,自然便是林缺一路躺贏,闖至內府第七以及連丹元長老都願意給林缺開後門,這兩件事了。
這些爭論大致可以分為支持和反對兩種。
反對派認為:林缺是靠著白雨桉和周衍的幫助,方才擠入前十的,這個成績理應做不得數才對,更是沒有資格讓得丹元長老對其那般重視。
而支持派認為:支持反對派的意見。
當然,也有一些持不同觀點的內府弟子。
他們覺得,借勢也算是自身的本事。
更何況,借的還不是一般人的勢。
白雨桉,周衍。
這兩人都是常駐內府前十者,如若林缺真是什麼平凡之輩的話,恐怕還不足以讓得這二人花這麼大力氣,硬生生的將其拖入前十。
而這些消息傳至外府後,眾多外府弟子感到無比驚訝。
想不到林缺新晉內府不過數日而已,竟然就已經能夠闖入前十。
雖說這個內府第七,也著實有些水分。
不過不去計較名聲好壞的話,林缺也算是在天府逐漸聲名鵲起了。
……
而作為大部分內府弟子討論的中心,林缺對此卻是充耳不聞。
在休整三日後,便是走出居所,朝著丹峰慢悠悠的走去。
路邊不時經過一些內府弟子,在他們認出那行走在路上的黑袍少年後,忍不住的對其投去複雜的目光。
有不屑,有敬意……
林缺眼神淡泊,目不斜視的前行。
行至丹峰腳下後,他在周圍無數弟子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踏上了登山雲梯。
攀上雲梯終點,林缺一眼就瞧見了那坐落在丹峰之巔的恢宏大殿。
大殿之上,繪有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丹殿”。
“長老,我來了。”
林缺畢恭畢敬的站立在殿門前,雙手抱拳,微微躬身。
殿內沉寂了片刻,忽而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是。”林缺點頭應是,伸出手掌推開了殿門。
嘩——
殿門被推開的瞬間,滾滾熱浪咆哮而出,使得林缺不禁雙眼微眯。
走入丹殿後,林缺方才驚覺,這丹殿之中異常的悶熱,甚至連殿內空間都是有些微弱的扭曲。
不過目光一掃,林缺便是恍然。
殿內如此悶熱,是因為在丹殿之中,擺放著一尊足有數丈龐大的大鼎,鼎身下則是燃燒著熊熊烈火。
且,並非是尋常火焰。
因為丹元長老就蹲在大鼎旁,手掌對著鼎下,雄渾源氣不斷湧出,如同燃料一般供那火焰燃燒。
在另一邊,還有一張寬大石桌,其上擺放著各類材料。
數量之多、品種之雜,讓林缺眼花繚亂。
“嘖。”林缺隨手拿起一物,定睛細看,原來那物是一顆靈核,但觀其氣息之濃鬱,恐怕是一顆四品靈核,他當即就忍不住嘖的一聲。
“站在那作甚?”丹元幽幽開口。
林缺連忙放下手中靈核,邁步小跑至丹元身旁,恭恭敬敬的喚道:“長老好。”
“嗯。”
丹元長老微微點頭,斜了林缺一眼,然後慢悠悠的道:“你幾日未至,老夫還道是雲丫頭不允許。”
“師尊她知曉是非,見過長老身份令牌後,毫不猶豫的便同意了。”
林缺擺了擺手,說道:“前幾日之所以未來見長老,是因為我小小的休息了幾日。”
“開垣予你的三枚天玉玄靈丹,可曾吃了?”丹元移開目光,未曾接話,卻是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沒有。”林缺老老實實的搖頭。
前些日子忙著修煉冥雷化魔經,哪有功夫嘗嘗這天玉玄靈丹。
“沒有便好。”
聞言,丹元微微頷首,隨即散去了手中源氣,行步至石桌前。
“天玉玄靈丹雖是好東西。”
“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連天玉玄靈丹十分之一的丹力都煉化不得。貿然服用天玉玄靈丹,也隻是白白浪費大半丹力,未曾服丹,倒是有些先見之明。”
林缺尷尬的輕咳一聲。
還好前些時日忙,不然反倒是浪費了天玉玄靈丹這般好東西。
他目光瞧著丹元精挑細選的捏起幾種材料,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長老要煉丹嗎?”
“非也。”
丹元緩緩的搖頭,又行至大鼎前,揮手將所取的幾種材料拋入其中。
然後他深沉的目光看向了林缺,開口道:“欲修煉丹術,首要之事,便是體內至少具備一種奇異火焰。”
“因為僅憑世間凡火之力,是不足以煉化天材地寶的。”
林缺小臉一垮,“奇異火焰?弟子沒有那種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這豈不是說煉丹術學不成了?
“沒有奇異火焰的話,以源氣催化,倒也能夠凝出一種源氣火焰。”
“但源氣火焰算是下乘之法,遠遠比不得老夫鑽研的‘玄清火’。”
丹元斜視著林缺,不慌不忙的道:“而且既然是跟著老夫學煉丹術,自然不會讓你選擇這種下乘之法。”
林缺嘿嘿一笑,適時恭維道:“長老果然是嘔心瀝血,儘職儘責的花匠,如此大義,晚輩林缺定會記入史書,供後世傳唱長老尊名。”
丹元白眼一翻,“少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