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焱壓下眉眼看向她,慢慢開口:“真難喝。”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抬腳轉身離開了。
江眠立馬意識到他說的是她煮的湯難喝。
一時間真的氣了,她明白了,這家夥肯定是故意針對她。
“營養劑加水稀釋,你以為有多好喝啊。”江眠也不服氣的嗆聲回去,“不僅今天難喝,我告訴你,明天更難喝,而你還要喝這麼難喝的東西喝半個月!”
礪焱腳步一停,然後轉身看向了她。
江眠眉眼微跳,她一看到對方滿身的肌肉,還是有點悚的。
不過想著他腦域裡麵的芯片,也不怕了。
“怎麼了?”江眠看向他,底氣瞬間足了。
然而狼獸人隻是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什麼話都沒有說。
礪焱盯了江眠一會,以往這個時候那個女人都要下達指令給他他腦袋裡麵的芯片,開始折磨他了。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做。
礪焱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眠,隨後轉身離開。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江眠。
一張俊美的臉龐陡然出現在江眠的眼前,霧蒙青山的深青色眸子染著笑意看她,嗓音慢慢的帶著一股欲勾不勾的調子:“姐姐,今晚可以打我哦,池霖已經準備好了呢。”
江眠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臉,是有些被嚇到的,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又微扯了下。
她又退後了幾步拉開了距離,淡淡的看著他,“我說過好好相處,不會再打你們了。”
“可我在討好姐姐啊。”池霖又慢慢抬腳向江眠走近,桃花眼輕輕無辜的眨了眨,“姐姐不是說,對你好就有機會獲得獸人自由人的身份嗎?”
“對我好,不是這種好。”江眠雙手還拿著自己的空碗呢,男人逼近過來,她雙手抓著碗,隻能不斷的後退。
“可是姐姐不是最喜歡打人了嗎?”池霖壓近著,還圈著一圈白紗的手腕微微抬起落在了自己脖子圈著的一層白紗上麵,修長白皙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脖子的白紗,往外拉了拉,露出了那一條還沒完全結疤的傷痕,隱約的血跡溢出來。
他卻勾唇笑著,青色的眸子蕩漾著春水,勾著她犯下惡行一樣,“姐姐不是最喜歡池霖流滿鮮血的脖子了嗎?快結疤了呢,姐姐今晚再來把它揭開,它會更漂亮呢,姐姐一定會很喜歡的。”
江眠覺得他有點病。
不過她還是開口:“從科學的角度,血液是人體最臟的東西,所有代謝物都在血液裡運送,所以它並不漂亮。”
池霖聽到這一句話,霧青山的眸子微微怔了怔,隨後目光饒有興趣的盯著江眠,唇角的笑意加大,“姐姐,你還知道這個啊?池霖真的好驚訝呢。”
他一直在走近江眠,而江眠為了拉開距離,隻能不斷的後退。
江眠斂了斂眉,隻好抬眸看向他,輕靜的開口:“站住,不許走過來了。”
可是眼前的獸人像聽不懂話一樣,依舊強勢壓迫的慢慢踏步過來,聲音卻特彆的無辜:“姐姐,我在討好你啊,想離姐姐更近啊,你一直退後,池霖真的好傷心啊。”
江眠微微蹙了蹙眉頭。
旁邊一隻手臂橫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容斐輕輕按住了江眠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了江眠手裡的碗,聲音慢慢又平靜的:“眠眠,我幫你洗碗。”
江眠偏眸看著容斐,神色頓了頓,便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容斐也順勢抓過了碗,然後手掌輕按著她的肩膀把人帶了出來,“眠眠,你等下還要處理那些植物吧,走吧我協助你。”
江眠頓了頓,他怎麼知道她等下要提取營養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