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帝道!
轟隆隆!
昏沉的天地間,紫色驚雷劃過天際,宛如怒龍咆哮翻滾
這時,雨水如約而至,頃刻間,大雨傾盆。山間鳥獸於此寂寥默嚇,蟄伏起來。
噠噠!
山間古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打破了這份雨下的平靜。
“籲”
泥濘間,馬蹄濺起泥水,伴隨著急促行駛的陣陣嘶鳴聲,最終緊急懸停在了懸崖之前。
“終於到了。”
率先開口的是一道略帶滄桑的聲音,而他的主人是位身披灰色兜袍的老者,麵容蒼老,但雙眼卻極為精神。
“那就是葬龍淵?”
接著,後麵又出現了一道騎著駿馬的身影,當緩緩抬頭,露出鬥篷下一張蒼白儘顯病態年輕臉龐,雖帶著青澀,但一頭如雪白發卻又與這個年齡段不相符合。
“咳咳”
少年話語剛剛落音,接著又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聲,使其的麵色更是蒼白幾分。而他名叫易夕,如今是個半廢之人,壽命無多。
前方老者見狀,眸光瞬間暗淡幾分,隨即一聲輕歎,握住韁繩的手掌不自覺又更甚幾分。
“青玄老哥,希望你不要讓吾失望。”老者眸光閃過一絲憂慮,看著昏沉的前方。那裡便是此行的目的地,葬龍淵!
…
葬龍淵。
曆代吳國太祖葬地,同樣也被稱之為吳國地域最為凶煞之地,帶著未知和死亡的神秘色彩!
這裡,常年不見陽光,天地間昏沉,雷霆轟鳴,寸草不生。
伴隨著陣陣雷鳴,昏暗的霧靄中,一座直插雲霄的高峰露出了輪廓,閃電在其上時而遊走,時而怒劈,仿佛是在懲戒。
騎著駿馬的兩人終於來到了山前,入眼一片荒蕪,但卻聳立著一座座銘刻赤紋的半丈石碑,一直延伸至山壁。
同時,每塊石碑上連接著一條條滿布鏽跡的鐵鏈,隨著山風發出一連串‘刷啦啦’的金屬碰撞的聲響,顯得極為壓抑。
“嗬嗬,你們終於來了。”
不知道何時,前方的半丈石碑上,已經站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此人一襲青袍,腰間係著一條青金色華麗腰帶。
似是常年身居高位,眉宇間自帶著一縷威嚴。他隨意站在半丈石碑上,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撲麵而來。
老者見狀,帶著一絲複雜,道“一彆數十年,青玄老哥風采依舊,吾已半隻腳邁入墳墓。”
伴隨著老者的唏噓,青衣男子眉間舒展,露出一絲難得的緬懷感,搖了搖頭,道“當年若非你性子古板,又何沒有如今我之境界。”
兩人一彆多年,相見皆是頗多感慨。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強者恒強,弱者想要爭渡,便要不斷變通,性格古板不知變通,隻會寸步難行!
“夕兒,快來見過青玄王!”老者下馬來到白發少年易夕馬前,小心翼翼著攙扶他下馬介紹道。
“見過青玄王前輩。”易夕乖巧下馬,摘下鬥篷,露出那種蒼白無血的臉龐,躬身抱拳喊道。
“真是好歹毒的手段,毀人丹田為不說,還廢人四脈,當真可惡!”青玄王何等修為,略微打量便可知白發少年此刻的身體狀況。
俗話說,斷人前路,便是殺人父母,在這個世界中,殺可以,毀人丹田被正道乃不容,伴隨著丹田被毀,損失的不止是修行的前路,還有不斷被加速流逝的壽元,然而又被廢四脈,更是怨毒至極!
士可殺不可辱,一辱再辱,便是血海深仇!
“嗬嗬,修行界現在那還有正義可言。”老者搖了搖頭,隨即雙目帶著希疑的神情看向青玄王問道“老哥可有把握?”
他帶著白發少年易夕經曆了大半年時間輾轉反側,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打探到青玄王的所在,對方傳信間的言語極其模糊,這讓他有些揣測難安。
畢竟,這世界丹田被毀,很少能聽見有人修複丹田重新踏上修煉之路。
如果有,那也是傳聞,現實中近乎沒有。
“有倒是,但是就看你們願不願意接受了。”青玄王也沒有藏著掖著,在他心中,對老者往昔的情分還是很看重的,畢竟兩人年少時,共患難過,這情分不可言喻。
老者聞言大喜過望與易夕對視了一眼,皆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欣喜之色。
“你倆也莫要欣喜,我所說之法可能你們很難接受,聽完之後再做定奪。”青玄王麵色凝重,實在是他將要所說之法有違倫常。
“老哥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