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薛塵能感受到，那是源自血脈的壓製。
“還想看王印？”
“不敢！請妖王恕罪！”黑熊妖將嚇得不停地磕頭。
“你們族長呢，怎麼不來見我。”
薛塵收起妖神變神通，指尖輕輕劃過噬魂戒。
青銅古殿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噬魂族王族氣息，與妖神威壓完美融合！
“稟妖王，蒙列族長......”
“說。”
“他去幽暗沼澤了......”
“玄蛇族？”薛塵問道。
“回稟妖王，正是。”
薛塵心中冷笑。
血狼族覆滅，黑鱗大敗逃走，肯定第一時間通知蒙列，也許，兩人正在密謀什麼。
必須儘快鏟除，否則隨時會投靠玄天宗，為妖族招致禍患......
“你去通知他，立刻來見我！”
“是。”
話音剛落，柳如煙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道：“看，青丘狐族的族長白瑞來了。”
隨著粉色煙霧輕輕彌散，白瑞緩緩步出，眸光流轉，媚態天成，猶如春水初生。
“妾身乃青丘狐族族長白瑞，特此恭候，迎接吾族新妖王。”
薛塵神識一掃，無需吞噬記憶，白瑞的全部信息映入腦海：
青丘狐族，領地迷霧森林。擅長幻術，族長白瑞化神中期，每斷一尾可抵消一次必死劫難，九尾已凝八尾。族人天生媚骨，擅長織夢術，可潛入他人夢境，竊取秘密或植入暗示。
突然，薛塵察覺到白瑞身上附著一團黑氣，這並不是她修煉的妖氣，反而與黑鱗身上的妖氣很像。
薛塵冷哼一聲，瞳孔微縮。
白瑞腰間出現一個若有若無的印記，那分明是一朵血色紫薇。
若非他用噬魂之力，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
一切了然於心。
“白族長來得正好。”
薛塵突然抬手，轉動噬魂戒，噬魂之力化作一條鎖鏈，緊緊纏住白瑞脖頸。
“我想問問，玄天宗允諾你什麼好處？”
此言一出，柳如煙立即驚呆：難道青丘狐族也投靠了玄天宗？
白瑞輕笑：“妖王說笑了......”
“說笑？”
薛塵運轉噬魂訣，魂力居然將那朵血色紫薇拓了下來，緩緩飛到白瑞麵前。
“這個，你怎麼解釋？”
直到此刻，柳如煙還被蒙在鼓裡，但她相信薛塵的判斷，白瑞果然有問題。
“妖王，你聽我解釋，太緊了......”
薛塵撤去噬魂之力，不擔心白瑞耍花樣，“說吧。”
“其實，我......”
尾音未落，白瑞的九條狐尾突然暴起，每根尾巴上都閃爍著幽深的寒光！
“妖神變！”
薛塵低喝，想要試一試妖王秘術的實力。
身前立即出現一個虛影，身形瞬間暴漲三丈，暗金色的鱗甲覆蓋全身，正是遠古妖王身披戰甲的模樣。
白瑞的九尾撞在鱗甲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砰！
白瑞的身體被撞飛數丈，重重摔落在地。
然而，她隨即一躍而起，化作一團黑霧襲來，似乎不受妖神的血脈壓製。
“怎麼回事兒？”柳如煙感到詫異，“白瑞怎麼不懼怕妖神？這說不通啊！”
“如煙，你看她的眼睛，還有表情。”
柳如煙依言望去，白瑞的雙眼被一團黑色的霧氣覆蓋，臉上的表情也極不自然，詭異至極。
“難道......”
薛塵冷哼一聲，“沒錯，她不是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