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醫跟著點頭,“不知世子妃學醫幾栽,師承何人?”
慕挽歌一愣,她想說她剛學醫術,但想了想卻道。
“我在慕家沒有什麼要緊事需要做,加之姨娘久病纏身,平日裡就喜歡看些醫書。
不過,製藥卻是頭一次給除姨娘以外的人吃。”
眾人一驚,不知說些什麼好。
慕挽歌被他們看得有些難受,好在,床上的人突然發出一絲響動,替她解了圍。
“水”
聲音虛弱沙啞,要不是慕挽歌一直緊張著床上人的情況,都未必聽得到。
她急忙上前,不過並未直接給他喂水,而是沾濕帕子輕輕為他打濕雙唇。
沈太醫和雲府醫看得連連點頭,“看來,世子妃當真是會醫術,如此,我等也就放心了。”
沈夫人不解,雲府醫輕聲為其解釋緣由,沈夫人了然,但仍舊不放心地問。
“二位,行兒身上的毒確定解了?”
二人肯定點頭,“雖然餘毒未消,但藥效仍在發揮作用。
且那解毒丸不僅有解毒功效,還有滋補氣血的作用,正適合世子眼下的情況,當真是秒極。”
沈夫人一聽,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雲府醫為其留了治傷的藥方,便要與沈太醫一同離去。
“二位且慢,律行有幾句話想與二位單獨說說。”。
沈夫人蹙眉看他,眼中有疑惑和不解,但她知道自己兒子不會胡鬨,隻得先將其他人帶走。
等人走後,沈太醫和雲府醫這才上前。
“世子有何吩咐?”
沈律行身體虛弱,因此並未廢話。
“二位,今日之事還請對外保密,若有人問起,就說我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說完,他眼神凝重地看向沈太醫。
“沈太醫,你我同宗,有些話不用我多說,想來你也明白。”
“若是宮中有人問起此事,勞煩您將人悄悄記下,等硯書前去求藥時,親自告知硯書,其他人莫要多言。”
沈太醫出自沈家,自然知道沈家的情況,見沈律行嚴肅,他就知道事情的嚴重。
“世子放心,老夫知道該怎麼做。”
見他應下,沈律行這才放心地看向雲府醫。
“府醫在府中也要處處留心,您是母親娘家人,至於留心誰,自不必我多說。”
雲府醫點頭,“世子放心,老夫心知肚明。”
說完這些,沈律行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隻得讓二人先離開。
二人剛走,沈夫人就帶著慕挽歌走了進來。
“行兒,你感覺如何?”
沈律行沒說話,眼神灼灼地看向慕挽歌,瑞利的目光直達眼底,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一般。
慕挽歌知道他在審視自己,站在那裡不慌不忙地任他打量。
良久,沈律行才緩緩開口。
“這次,多謝你了,之前的藥我帶了,但硯書不知暗器有毒。”
這算是解釋,慕挽歌有些詫異,不過很快釋然。
“夫君無事就好,母親對你很是擔憂,既然夫君醒了,那夫君跟母親好好說說話,我去替你們準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