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辦了壞事的阮現現蔫頭耷拉腦的溜著牆邊走,行跡多少有點鬼祟!
她不想跟蹤,可她真的很需要神經病診斷書啊!
人,是兩天前穿回來的!
腦子,是聽到母雞開口說話後,徹底壞了的!
前一世,她相信父母親緣,兢兢業業替堂妹下鄉建設廣大農村,回城返鄉,接盤了堂妹不要的未婚夫。
直到他為救堂妹看著她的雙腿被貨車碾過,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哀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時候。
她被這個家,徹底拋棄了。
後來她因重傷不治,死後變成異世界的孤兒,開啟一段十幾年的荒誕人生。
最後拿著摳摳索索攢下來的錢給老佛上貢一隻燒雞,因為左腳先邁出大殿被雷劈死!
又回到嬌阮堂妹想逃婚下鄉半路反悔,父母叔伯逼她頂替的大型PUA現場。
她衝進屋,把堂妹的的確良布拉吉全剪了,碎布纏在頭上轉圈對長輩詢問:“看我像堂妹不?”
阮現現壓下翹起的嘴角,自從得了神經病後,她的精神好多了!
也終於離開那個“我養激素魚,你賣神仙蝦,你種毒草,她種金西瓜,六個翅的雞,不會叫的鴨,三十年前凍肉進萬家,
打藥的蔬菜,老鼠變成牛排,牛奶裡麵有硼砂,你玩我,我害他,醫院笑得樂開花”的操蛋世界了!
她的世界沒有高樓大廈,卻燈火萬家!
家屬院紅瓦灰牆,徐醫生把車子停好,熱情跟樹下嘮嗑的大爺大媽打招呼,拎著包,走進雜物堆疊的一號門洞。
走廊上的妻子在爐前忙碌,看到他歸家,露出溫暖又嫌棄的笑容:“洗洗手,吃飯了。”
飯桌上,徐醫生跟妻子講起今日的病患,重點提了阮現現。
女人笑:“就是個想患病逃避下鄉的小姑娘,多幾筆的事,你這人,不講人情。”
徐醫生搖頭夾菜,“神經病哪是說患就患?她圖解決眼前困難,患病史跟隨一生,以後找工作嫁人都難,
開診斷書,才是害了她。”
女人覺得有理,不再說,夫妻倆又聊起其他。
天漸漸黑了,徐大夫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一開門,爐子前正蹲著一個會動的“瓜”。
咧開嘴,對他來了個:嘿嘿嘿!
半小時後,公安局——
徐大夫一臉心有餘悸,指著乖乖坐在角落縮著腦袋不敢言語的阮現現。
“就是她,不僅跟蹤還騷擾,同誌,我現在相信她有精神病了!
你們評評理,有大半夜蹲人家家門口玩煤球的嗎?”
“我沒玩煤球!”阮現現辯解,“看你家爐子火快滅了好心添點煤渣。”
“你……”徐大夫被她氣笑,轉向公安,“同誌聽見了,先要拆我車鏈子,又搗鼓爐子,這誰受得了?
我要對她進行嚴肅的批評與教育。”
公安分彆詢問了兩人,得知阮現現這麼做純粹為了獻媚醫生,讓人給她好好看病的時候,陷入無言。
公安:“姓名?”
“我叫阮現現,現世報的現。”
“同誌。”她一指還在訴苦,滿身寫著委屈的徐醫生,“我要舉報!
這個人利用職務之便跟拐子合作,用病情診斷書為誘餌,多次將適齡女同誌設計拐賣,情節惡劣罪不容誅。
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