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老爺子氣得直喘粗氣,滿心氣急心疼試圖靠近他最寶貝的孫女。
軟現現爬起來,抓起桌上的茶缸,反手砸在堂妹頭上。
哐——!
在堂妹的尖叫聲中,她紅著眼抬起頭,“再打一下試試?我弄死她。”
“爺爺,爺爺!”手下的阮寶珠撲騰著兩條腿,手亂抓,不停喊爺爺救命。
聲音之尖銳,驚起院外銀杏樹上棲息的飛鳥。
見老爺子氣得不輕,父親一步上前,抬起巴掌要打,阮現現抓著堂妹頭發,把她擋在自己身前。
“從小在大院裡混大,你試試我敢不敢?”
劍拔弩張之際,隔壁首長兒媳婦哐哐敲門,“怎麼了?阮叔您家出什麼事了?”
老爺子給了父親一個眼色,他爹惡狠狠要吃了她似的瞪一眼後去開門,
“沒事沒事,孩子滑了一跤磕到頭,嫂子剛下班?”
經過這一遭,老爺子冷靜了不少,回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眼神晦暗一眨不眨打量著自己的親孫女,像在看陌生人,口氣很僵硬。
“你的名字已經報上去,下鄉是既定事實,鬨這一出想要什麼?”
阮現現:“大學名額給這智障可以,但是,得加錢!
爺爺,我也可以主動放棄,請學校擇更優人選推薦,您要試試嗎?”
老爺子:“奪少?”
阮現現:“五百。”
錢不錢的不重要,她必須知道老逼登把錢藏在哪兒,方便走時一鍋端。
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沉沉點頭,“好!”
答應後,臉色鐵青訓斥。
“不過是幫你堂妹下鄉,寶珠從小身體不好,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變成這樣?”
阮現現:“當年打鬼子時死了那麼多同胞,都是戰友,您怎麼不替他們去死一死?”
老爺子:???
見他極力克製怒氣,手都在哆嗦,阮現現笑。
“看不慣,你可以罵我父母,我都這樣了,他們能是什麼好東西?”
直到被“放生”的阮寶珠撲回老爺子身邊小聲啜泣,袖下小手悄悄拽他,用口型說:玉佩!
老爺子才安奈怒氣,看著小孫女肩膀還在流血的傷,心疼問:
“疼嗎?待會讓你二叔帶你去衛生室包紮。”
扭頭對阮現現道:“你都要下鄉了,脖子上不是有枚玉佩?戴去不安全,交給寶珠替你保管。”
阮現現眼神幽幽一動,玉佩,已經是他們提起的第二次了。
“好啊!想要,拿堂妹身上的來換!”
那怎麼行?她身上這枚,可是爺爺當年從宮裡弄來的好物件。
“你們自己考慮,過時不候,我回屋睡覺了。”
聽到她爹急切回轉的腳步聲,阮現現轉身,跑回自己的小雜物間,關門上鎖。
破木頭門關上,她摘下脖頸佩戴的平安扣,借著月光打量。
玉質普通,質地一般,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被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