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爺子看著一手捂胸一手捂臉,在那裡扭來扭去的大孫女,心中怒火翻湧,正欲怒斥……
二樓傳來一聲尖叫,伴隨杯子碎裂的聲音,“啊!嘩啦——”
“怎麼了?”老逼頭裝模作樣的拐杖都不要了,三兩個大跨步跑上樓,其餘人緊隨其後。
半小時後——
一群人或站或坐圍在客廳,陸毅臉色陰翳,泣不成聲的阮寶珠靠在媽媽懷中,哭的仿佛天要塌了。
阮現現注意到,場中臉色最不好的要數她媽。
“說說,怎麼回事?”老爺子剁著拐杖特彆有氣勢的詢問,兩個當事人不說話。
他目光隻能投向最先發現問題的二兒媳,“你說。”
她媽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能是怎麼回事?看兩個孩子半天不下來,我就去給她們送杯水,結果就看到……
爸,不是我說,寶珠小小年紀怎就學的爬床手段?傳出去叫我阮家名聲往哪裡擱?”
極其幽怨的眼神不忘記去瞪陸毅。
“我沒有!”絕望至極的阮寶珠驚聲尖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該躺在那裡麵對全家人唾棄,背著罵名嫁給陸毅蹉跎一生的人明明該是阮現現!
她豁然抬頭,布滿青紫的手臂抬起,一指人群外的阮現現,“是她,一定是她嫉恨替我下鄉,在我和陸毅的飯食中下了情藥,
爺爺,打死這個賤人,我沒臉活了!”
全家不可置信回頭,隻是替堂妹下個鄉,又沒要她的命,竟拿自家妹妹的名節報複,心思未免太過歹毒。
陸毅也抬起一雙猩紅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瞪著,恨不得要把她拆筋剝皮。
聲音沙啞,“的確是阮現現把我們扶到房間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阮老爺子,請您給我個交待。”
他不敢去看單靜,此刻的她一定是鄙夷又厭惡的吧?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再也不理他?
陸毅慌了,隻想弄死罪魁禍首。
“畜生,老夫打死你,我阮家沒有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女兒。”
老爺子想與陸家結姻,卻不是以這樣矮人一頭的方式,這件事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
他抓起拐杖照著阮現現頭頂砸下,被後者一把奪過,衝進廚房拿起菜刀,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刀抵上阮寶珠紅痕斑駁的脖頸。
對追上來的老逼頭厲喝:“站住。”
老爺子目光沉沉不動了,木已成舟,寶珠萬不能有事。
“你乾什麼?害我清白不夠還想殺人嗎?”又怕又恨的阮寶珠尖聲嚎哭,眼睛裡淬了毒,又怕又嫉恨。
阮現現空著的手薅住她發頂,迫使阮寶珠抬頭與自己直視,一記巴掌扇她臉上“啪”!
“你,又毒又壞,早想擺脫與陸毅的婚約,妄圖通過下藥讓我接盤你的未婚夫,怎麼樣?自食惡果的滋味好受嗎?”
阮寶珠眼睛裡全都是慌亂,這個賤人怎麼知道?
單靜直覺不好,生怕這個逆女待會說出什麼更加大逆不道的話,忙推丈夫去阻止,
“管管你閨女,不然爸要怎麼看你?”
阮現現又給了阮寶珠一巴掌,抬頭對大步走來的她爸笑。
“還有你!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你不顧親生母親死活,為了事業,為了前途跟這個老逼頭子沆瀣一氣曲意逢迎,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