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理成章跟軍區膽大又熱情的護士打了報告走到一起。
幾年後奶奶送走老兩口,帶著兩個兒子,也就是大伯跟她爸找到軍區。
據說當年鬨得挺難看,爺爺為此差點丟了前程,恨毒了奶奶。
心灰意冷的奶奶沒有糾纏,同樣投身革命事業,當年的成就未必低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糟老頭子。
看著既沒有傷心,更沒有糾纏,甚至越過越好風生水起的前妻,她的成功無時無刻不在彰顯阮抗日的有眼無珠,
終於在那場活動開始,抓住機會的老逼頭把奶奶舉報了!
而不僅長得很像,又被奶奶養過幾年的阮現現自然成了這個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仰仗老逼登看眼色行事的叔伯嬸娘,最知道踩誰捧誰,看著她事事不如意,被打壓被嫌棄,也許是老逼登最大樂趣。
在阮現現話落,阮抗日捂住心口直挺挺倒下,這幫人臉上有震驚,有難堪有憤怒,最後化作心照不宣,沒事人樣去給老爺子順氣。
緩過一口氣的老逼登伸出手顫顫巍巍指著阮現現:“老二,抓住她給我打,生死不論。”
不行!一定不能讓今天的事傳出去。
“抓住她給我關起來,小妹聯係朱主任,也不用下鄉了,扯證,這兩日就去和朱家扯證。”
阮現現沉默了一會,心裡嘖了聲,走過去彎腰拾起拐杖邊慢吞吞的說:“跟朱家扯證?您老是真不怕上頭清算時,把阮家連坐。”
阮抗日眼底閃爍,死丫頭怎會對時局這麼了解?
跟朱家結親隻要不同流合汙,被連坐不至於,最好能讓死丫頭早日懷上朱家血脈,真到了清算前離婚。
朱家為了保住血脈,隻能將多年所得交給他,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交易。
一瞬間他把利弊想得清楚,對他二兒子使了個眼色。
全家幸災樂禍看著孤立無援的阮現現。
隻要這個孽畜反骨仔親口承認撒謊,那些醜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他們還是風光霽月的阮家人!
早憋了一肚子怒火的阮泰大跨步朝阮現現抓來,鉚足了勁抬起一腳。
砰——!
一手抓住拐杖的阮現現改為兩手握緊,在阮泰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拐砸下……
“啊!啊啊啊!”
阮泰摔倒在地,兩隻手抱住骨折的腿,身體弓成蝦米狀不停打滾,一瞬間全身汗濕不停哀嚎!
他腿疼,更多則是心痛,對上女兒冷漠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說“早想敲斷狗腿了”他明白了什麼。
他……失去女兒了!
“瘋了!瘋了!親爹的腿都敢敲,把她給我抓起來打!”在老爺子的怒喝聲中,大堂哥三堂哥左右包抄。
阮現現邁左腳砸翻桌子,——嘩啦!
邁右腳砍飛電扇,——砰!
武器夾到腋下,抱起桌上的黑白電視機,衝著老逼頭腦門使勁一拋,“爺爺!看球!”
轟——!
電視砸落在地,阮抗日險而又險避過,碎裂的玻璃片飛濺,險些紮穿他老兒凶戾的招子。
兩位堂哥動作敏捷的避開一樣樣朝他們襲來的物件,眼瞧就要抓住阮現現,臉上都浮現出狠厲之色。
阮現現一茶壺拍到大堂哥後腦勺,掄起拐杖打碎玻璃,人跑到門口,這個家裡沒了一件完整物件,全被砸個稀碎。
於一片混亂中,她拉開門聲嘶力竭大喊:“救命啊!阮家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