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現現快步上了二樓回到房間,拿出盆子想打水洗漱,才發現這個點早沒了熱水。
她簡單清洗一番,回到房間開始清點明天上車要帶的東西。
兩袋果仁、一瓶茅台、半斤醬牛肉、半隻燒鵝,一飯盒羊雜……
手一頓……阮現現扶額,自己到底往大包裡裝了什麼鬼東西?
到最後也沒舍得拿出,又添了幾套換洗衣物,被子和洗漱用品,做做樣子,缺什麼隨時可以從空間導出。
至於大頭,已經被她抽空郵寄到黑省了,算算時間,她下鄉兩三天後可以收到。
……
一覺到天明,這次阮現現知道要早起打熱水,洗漱吃了兩個大肉包後,提著東西離開招待所。
回到大院的狗洞前,阮現現呼喚:“鵝子!鵝子!我們要走了!”
原以為會從狗洞爬出來的黒鵝,撲棱著翅膀躍上高牆,下落時被阮現現一把抱住。
“鵝子!我們要到鄉下去大有作為,建設和諧美麗新農村,你開不開心?”
【嘎!】
“當然有!村裡不僅有河,還有母鵝!”
【嘎嘎!】
朝陽下,一大一小兩道背影漸行漸遠,陽光將重疊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火車站——!
京都火車站是國內目前最大的中轉站,這裡人頭攢動,有人奔向未知的前路,有人翻兜割袋發家致富。
鵝子準確咬住一隻鹹豬手用力一擰……
“啊!”側邊一個男人發出痛徹心扉的哀嚎,引來無數人側目。
對上阮現現清靈靈看透一切的目光,想罵人碰瓷的男人立即收聲,唾了聲“晦氣”離開。
看著手裡五塊八毛錢的阮現現同樣在跟鵝子抱怨說:“可真是個窮鬼呐!”
黒鵝:我不一定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去知青辦負責人那邊簽了個到,負責人看著懷抱大黑鵝,漂亮的女同誌,表情古怪:“你這是?”
阮現現張口就來:“我爺爺……”
“停停停!”負責人比了個停止的手勢,“你爺爺拉褲了是吧!”
這次換阮現現表情奇怪:“你怎麼知道?他已經這麼出名了嗎?”
負責人年歲也不大,二十七八上下,他嘿了一聲:“不僅我,街道和知青辦都知道阮老爺子拉褲了!”
阮現現拉了拉大衣領口,把小臉埋進去,沉默著上了火車。
找到自己的硬臥包廂,上下三層很窄的單人床鋪,上鋪危險,中鋪狹窄,還好,她是下鋪。
拿出包包裡麵的床單鋪好,又往裡疊了疊,床尾留出大概半個腳掌踩踏的位置。
她愛乾淨,卻沒有潔癖,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很快,一老一少行色匆匆進入包間,就住在阮現現的上中鋪,年輕人放好東西,猶豫一會想對阮現現說點什麼……
被老人揮手打斷,“彆磨嘰,那邊還在等著呢!”
就在這一老一少擱置好東西,離開硬臥包間的同時,站台衝來個狀若瘋癲的女人。
女人抬手,一把薅住知青辦負責人衣領,一雙含恨的眼睛眼白泛著血絲。
“阮現現呢?那個賤人呢?我離婚了,我離婚了,我們母女被趕出來,她滿意,她滿意了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