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哄,有人叫好,列車員聽不太懂也知道外賓動怒了,忙不迭道歉,餐車霎時混亂一片。
阮現現一行站在門口沒急著進去,封老戴上帽子,遮住那雙銳利的眼睛問:“洋鬼子又鬨什麼?”
“那個小矮子說我們的白酒是泔水。”阮現現簡明扼要翻譯:“金發碧眼不高興了,要投訴。”
仲愷意外了下,對看過來的封老重重點頭,阮現現已經率眾而出,路過吧台拿起向外賓主推的‘靈泉仙’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清靈靈的聲音口語發音標準:“我不讚同這位矮冬瓜的話。”
她的聲音空靈好聽,皮膚比上好的羊脂白玉更加細膩光澤,笑眼彎彎,迎著眾多外賓或好奇或惡意的目光不閃不避。
“磨米,洗米,蒸米,糖化,發酵……如果沒記錯,這是貴國清酒的釀造流程。
也是我華國流傳五千年的釀酒技藝。”
高橋落木一噎,連對方喊他矮冬瓜都忘記反駁,無力狡辯就轉移重心。
“但你不得不承認,流傳五千年的技藝,也比不過香醇濃厚的紅酒,那才真的叫好酒,你們這個,清湯寡水罷了!”
紅酒被誇,餐車上一些外賓驕傲挺了挺胸,是的,他們的紅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酒。
高橋的惡意幾乎從眼裡溢出,就等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反駁他,捧高白酒貶低紅酒,得罪在場絕大部分人。
“我喜歡吃肉,你喜歡吃屎,我卻不會像高橋先生那樣完全否決屎,否則讓喜愛貓屎咖啡的紳士情何以堪?”
說著不給高橋辯駁自己的機會,對剛剛大發雷霆的布爾先生說,也是對在座所有人說。
“我國酒文化起源於幾千年前,是每逢重大慶典中最重要的一環,
皇帝登基前,要以酒敬蒼天。
新人大婚,拜堂都要排在交換合衾酒之前,你們知道古代的合衾酒怎麼喝的嗎?”
外賓搖頭,很感興趣,能來到這裡除了想撈錢外,都對神秘的東方傳說抱有十二萬分好奇。
阮現現端著酒杯,款步走到一位美麗的女士麵前,微彎下腰,舉著酒杯的玉臂穿過美人金發,蜿蜒糾纏……
最後酒杯繞回到自己唇邊,她對美人眨了眨眼,一口將杯中酒水飲儘:
“夫君!我們滿飲此杯,從今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句話用的是國語,外賓聽不大懂,隻覺溫柔極了,仿佛置身洞房太帶感了!
高傲漂亮的莉莉婭被她鬨了個大紅臉,低頭趕緊小抿一口,她也太會了吧?!
把玩著酒杯的萊恩感興趣追問:“還有嗎?”
“當然有。”阮現現直起身點頭,“除了祭天,大婚,我們也會在告慰已故的親人時喝酒……
一個人,一壺酒,可以在已故的親人墳前說說心裡話,開心的,不開心的,順帶……祈求先祖保佑。”
“哈哈哈!”外賓都笑了,覺得挺有意思,“向活人祈求都沒用,向死人禱告有什麼用?”
阮現現:“這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期待,就和你們喜歡喊上帝是一個意思。”
外賓笑著笑著,忽然有點笑不出來了,華國的死人和他們上帝是一個意思?總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
不給對方發難時間,阮現現繼續道:“說起酒的起源,那就要追溯到我們在座所有人的祖先,猿猴造酒。”
“祖先喜歡在水果成熟的季節,將之貯藏於石窪中,經過自然發酵形成琥珀色帶著果香的液體。
飲之延年益壽,提神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