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辦門前,一大清早熱鬨非凡。
附近趕著牛車騎著拖拉機的大隊長連成一排。
紅旗大隊:“哦豁兒!有熱鬨瞧!”
野豬領大隊:“看那橫幅下的女娃,盤靜條順的,是知青吧?”
這話讓眾多心情不錯的大隊長窒息,誰這麼倒黴攤上這貨?就差在腦門上刻字“我是幺蛾子”!
第一天來到縣城等待分配的知青紛紛從接待所走出,沐夏猶豫一會,還是走上來拍拍阮現現肩膀問:
“怎麼不報警?你昨天就應該報警的。”
報警?眨眨眼的阮現現笑了,哪裡來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她隻說了四個字:“兄弟單位。”
沐夏歎了口氣,重重捏了下阮現現肩膀,退回原地。
直到知青辦第一位來上班的領導,看清橫幅內容,險些堆在地上。
個天娘老子哎,最近省裡要來什麼客人,各地檢查非常嚴,這祖宗這時候到單位門口拉橫幅,是想讓所有人跟她一起下鄉種地嗎?
“女同誌!有什麼問題我們去辦公室解決,你再這樣鬨事,我可要報公安好好查一下你的身份了。”
原本百試百靈的話術,哪知對阮現現壓根沒用,她還是那句話:“你放馬過來呀!”
“我爺爺是旅長,爸爸是副廠長,我是根正苗紅的**接班人,你查,你隨便查!”
氣得領導扭臉就走,進辦公室大發雷霆,拍著桌子詢問是誰惹的禍。
“給你們10分鐘,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那橫幅給我摘下來,不然等著一起吃瓜撈吧。”
說完,把所有人趕出去。
於是,餘天磊趕來時,自己的直屬領導正在阮現現麵前好言相勸,他隻覺眼前一黑,摔了。
領導用最冷漠的聲音,叫他一起來辦公室。
熱氣熏暈,阮現現端著一杯紅糖水坐在椅子裡,“沒什麼訴求,這個人收受賄賂惡意刁難,怎麼處理是你們的工作。”
餘天磊害怕,梗著脖子狡辯:“我沒收任何人的賄賂,做事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對上阮現現要笑不笑意味深長的注視,餘天磊感覺整個人都在燒,心火快要將他燒死,
想起來了,昨晚他也是這般沒有證據下,要求女同誌打開包檢查,現在角色對調,他隻覺丟人難堪。
更多還是憋屈。
但他不能承認,死也不能承認,入了這樣的單位,沒犯原則性錯誤,沒被抓住把柄,基本就是金飯碗。
家裡花了大力氣把他弄進來,走了,這一輩子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
餘天磊後悔了!
可……晚了!
人多的時候,阮現現還要說一些有的沒的道理,現在辦公室沒有外人,她笑吟吟圍著餘天磊轉了一圈。
“你既然知道我被阮家掃地出門,難道就沒打聽打聽,我家隔壁住的都是什麼人?
要我請呂爺爺,王奶奶還是新結識的封爺爺親自調查啊?
真查出點什麼,會不會連累單位的其他同事啊?”
上首領導心咯噔一下,他不知道什麼呂爺爺趙奶奶,那裡他太遠,但封這個姓氏……
他輕咳一聲,試探道:“小同誌說的封爺爺全名叫什麼?”
“封廣啊!說來也巧,火車上封爺爺的翻譯病了,我恰巧懂一些英文就做了臨時翻譯,又巧合的促成一筆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