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把人送農場毀了下半輩子不值當。
不給點懲罰又不甘心。
擱我手裡讓他們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想到偷錢手就哆嗦,整治整治就完了。”
林睿聰好笑,知道她有乘算並且沒吃虧,就沒有再深究了。
話音一轉問:“封老過過上京又會切一批洋鬼子回來,他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上省城玩一圈?”
“好啊!”阮現現一根手指把玩著網兜,眼底流轉著興味,一次兩次拒絕叫拿喬,次數多了就是不識抬舉了!
本來沒有此計劃的阮現現可以推翻了重新計劃。
“你不知道!咱們黑省隨便拉出來個,俄語彈舌比誰都溜,英語……”林睿聰話說一半卡主,“你答應了?”
“對啊!”阮現現微微笑:“火車上封老邀請,我以為是長輩對小輩的關照,不想給領導添麻煩,
現在知道翻譯人員稀缺,組織需要,我義不容辭。”
“那我們一……”
“等等!”阮現現打斷,“您能幫我問問領導,義不容辭之外,我能不能有一點小要求?”
“果然難纏。”林睿聰嘀咕一句,麵上笑容不改,“你說,你就說要老封的底褲,我也給你……”
阮現現小手握緊林睿聰大手,“帶味道的話可不興說。”
感受手上力道,林睿聰嘶了聲,不著痕跡抽出被她微微攥疼的手,把手不動聲色背到背後揉了揉。
阮現現全當沒看見,爭取真正想要的,除了展現能力外,武力展現必不可少。
“就是,一美元的東西,如果我賣了洋鬼子1.1美元,多出來那部分能不能給我當提成?”
“提成?”
阮現現改口:“就是獎金,多出來那部分能不能給我當獎金?如果行,這活我接了。”
現在八大員拿的還是死工資,獎金有,提成一說尚未出現。
“如果我說不能呢?”林睿聰似笑非笑。
“那我也會去。”阮現現不假思索,“我們知識青年就是祖國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為組織效力我義不容辭。”
“隻是……”她話音一轉,“這就好比看自己的孩子,和給彆人看孩子的區彆。
照顧自家孩子當然是全心全意,給彆人看孩子,儘到義務內的責任就夠了。”
“不錯。”林睿聰起身,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大步向門外走,走前留下一句:
“彆到處亂跑,在大隊等我電話。”
出門與去看牛的縣乾彙合,拒絕了村長的約飯挽留,乘著晚風,坐著拖拉機一路突突出村。
大隊長看著她手中的表揚信眼饞,阮現現好笑的把信遞給對方,“答應你的先進大隊,我說到做到。”
這會兒她說什麼是什麼,向紅軍咧著大嘴滿屋找把表彰信鑲在哪塊兒地醒目。
這可是十裡八村第一封省裡下達的表彰信,夠他在一眾大隊長麵前吹一年。
看著冒傻氣的大隊長,老村長在心底不屑地撇了撇嘴,湊近阮現現壓低聲音問:
“省領導單獨跟你說啥了?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他真怕這腦子有病的閨女把自己威脅她的事,添油加醋告訴領導。
阮現現的回答也簡單:“關你她媽的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