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逆女,你偷聽我們說話,去挖祖墳了?”
阮抗日說著說著突然噴出一口血,身體麻痹,尚算完好的半邊身子逐漸失去知覺,他伸出顫顫巍巍一隻手,
“老三老三,把,把她控製起來一起去,一起去祖墳,快,快點!”
撐著一條腿站在二樓扶梯的阮泰怔怔看著樓下一幕。
再傻也該明白,爸把阮家家業交給了三弟,大妹妹偷聽到了去尋找,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目光有些直愣,無神望著下方灰頭土臉的大妹和中風偏癱的爸,鼻青臉腫的妻子和破碎的……破碎的……
單靜的出現嚇了阮泰好大一跳,“你想乾什麼?把我推下去摔死,好跟你的情郎雙宿雙飛?”
單靜鼻青臉腫的臉上白眼一翻,並排站到阮泰身邊雙手搭在木質樓梯上,側頭問:“走嗎?”
阮泰懵逼,“走哪去?”
“回南方啊!”單靜將碎發彆致耳後,青白交錯的臉上沒了慣有的矯揉造作,不知是臉花了看不清,還是她本就如此。
“三十年前,我有溫柔的媽媽,愛我的爸爸,
後來一個受傷的人藏在我家,倭寇打來時,他為了活命,用我父母作為誘餌聲東擊西,最後逃出生天。
我善良的父母卻被那群鬼子虐殺。
躲在糞坑中的我,親眼目睹父母被虐殺的全過程。”
阮泰皺著眉,“結婚時你沒說過,現在和我說這些,是希望我憐憫同意和你離婚嗎?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單靜偏過頭來看他,那目光就像關愛智障,“知道我為什麼不愛和你生下的女兒嗎?”
不等人回答,她自問自答:“因為她跟你一個逼樣。”一樣的愚蠢。
蠢到,根本不適合這個家。
她不愛,不愛跟仇人兒子生下的阮現現,她使計把她送出阮家,送到會給她愛和一個家的嚴鳳華身邊。
可……世事無常!
那個小蠢貨前十年都沉浸在媽媽不愛自己的痛苦裡。
嗬,也不想想,沒有人暗中相護,她在豺狼環伺的阮家,能長這麼大?
不過小蠢貨最近好像有些長進!
前十八年她沒有愛她,以後都不會愛她。
願那枚‘奶奶送的玉佩’伴隨她餘生安康!
單靜單手拎著一個小行李箱,回過頭,最後一遍問:
“走嗎?”
他又蠢又自私,她又毒又壞,嗯!不配為人父母的兩個人,不配臟了她的手,下半輩子就這樣吧!
……
另一邊,撐著一口氣的阮抗日被阮安帶著來到阮家祖墳,當空空如也,耗子來了都得吐兩粒米再走的墓室打開……
父子兩個全傻了!
錢呢?金條呢?上下五千年的文物古件呢?
阮抗日隻覺眼前發黑氣血上湧,哇的一聲,接連吐出幾大口黑血,身子直挺挺向後倒,腦袋磕到墓碑,人事不知了!
父親的吐血昏迷,一旁阮安看到了,可他無心理會,雙眸赤紅一腳踹翻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說!是不是你昨夜將錢財全部挪走藏起來?”
砰——!
啪——!
啊——!
“說話!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