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叫阮現現,京市人,今年十八歲,響應組織號召下鄉建設農村,尚未婚配。你呢?”
阮現現大眼睛彎起,眨巴了一下。
封白微微偏頭,”一句25歲同樣未婚”的話差點吐口而出。
他握掌為拳抵唇輕咳一聲,“據我調查,阮同誌錢財並未丟失,為什麼要誣陷同壕戰友?”
總覺得女同誌說話奇奇怪怪,把他話鋒都帶跑偏了。
本打算洪水過後交給手底下人繼續調查的事,也在今天看到她後改變了主意。
直覺,換個人來,在這個看似瘋言瘋語,實則找不到半點破綻的女人身上會無功而返。
她很囂張,她的囂張隱藏在人畜無害的外表之下。
封白眼眸深了深。
一個家族棄子猶如一夜開竅,不僅短時間內將欺壓她的阮家折騰的人仰馬翻,更在下鄉第一時間營救即將被迫害的奶奶。
是誰給她提供嚴鳳華會出事的情報?
刑事案件通常交由警方處理,敵特另當彆論,他不會讓初初安穩的北部再次讓外界有機可乘。
眼眸閃過嗜血殺意,那幫人可真是賊心不死!
封白漫不經心地抬起眼,那對麵的少女是哪方的人?島國?還是彎彎?
被人策反?還是……被調換占據了她人身份?
他看著麵前粉麵瓊鼻,因為發熱唇瓣紅豔,把天真與魅惑完美融合的阮現現,食指叩擊桌麵等待她的答案。
少女自熱氣氤氳中抬起頭,有些心虛,但那心虛沒過三秒,重新變得理直氣壯。
臉上軟軟無害的表情消失,唇角些微勾起一個鋒利的弧度,“同壕戰友?戰友可不會聯起手來又偷又搶。”
封白不置可否,問:“又偷又搶?不是你先設的局?整天背著一包報紙在村裡閒逛。”
阮現現氣極反笑,豁然站起身一隻手用力按在桌上微微前傾,
“封白,封團長,封大厲害,你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一定要我丟了錢後亡羊補牢又或者千日防賊才是正確做法嗎?”
她知道丟錢這事隻是封白找到的突破口,再一步步誘導印證她曾乾過的事,直至親口承認殺人。
審訊套路嘛,她懂!
也知道該用哪種情緒應對,就是有些搞不明白,殺人雖說也是大事,正確方法應該移交公安處理,需要他一個團長親自過問?
一連叫了他的名字,他的職位甚至起綽號,同樣起身垂眸的封白心底閃過困惑,她……生氣了?
封白是戰場真槍實彈殺出來的團長,也可能是天然攻擊類性格,他不喜以守待攻的戰術,更不是被人打了才知道還擊。
某種層麵上講,很認同阮現現的做法,早早將潛在敵人釣出,一舉殲滅。
唯一讓他不認同,或者該說不理解的是阮現現的事後處理,她應該將涉案人員依法處理,而不是搞什麼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
就像懷著某種深仇大恨後的報複。
他看著對方因氣怒鼓起來的小臉,眼眸一閃,冷著臉給了兩字評價,“滿嘴謊言,頑劣不堪。”
阮現現冷笑,“是呢!但……與你何乾?”
舌尖劃過唇瓣,滿肚子是火覺得這男人有病的她越過桌角,因為一夜的治水,軍裝濕了的封白上身穿著一件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