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同誌的輕聲自語,原本列隊工整的炊事班脊背愈發筆直。
一進一出,身影交錯時,阮現現小聲叮囑一句,“小心,中午燒好了飯等你們回來吃。”
年約十**歲的小戰士重重點頭,衝她羞澀靦腆一笑。
營地很簡陋,四角鐵柱,上方搭著一麵防水布,手底壘著簡易灶台,鍋碗瓢盆油鹽醬醋與食材倒算齊全。
替祖國守好疆土,祖國自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孩子,米麵等口糧都是充足的,唯一缺點就是缺少肉和蔬菜。
現在大棚種植並未普及,四月份可以入口的蔬菜種類不多,營地大多都是野菜,再有就是過冬的土豆和蘿卜。
大白菜是沒有,估計吃完了。
肉類同樣沒辦法,受大環境影響和運輸困難不易儲存等客觀原因,營地隻剩昨夜吃的幾大盆豬下水。
沐夏東看看西看看,有些麻爪,武能潛伏暗殺,文能穿針引線的她真不會做飯啊!
向紅軍這個老直男可能打心眼裡覺得,天底下沒有不會做飯的女人,才問都沒問直接把她調來了。
熟悉一下環境,其中一個微胖的嬸子開始指揮起來,指著兩個莊稼漢,“你們倆,去和麵貼餅。”
又指著角落一個羸弱的女孩,“你去把土豆皮削了,切塊準備,蘿卜切丁。”
最後一雙吊梢眼落在阮現現三人身上,目光儘是挑剔與嫌棄,“你們仨就把那幾盆豬下水清理乾淨了吧。”
然後小聲嘟噥一句“狐媚子,看樣兒就不是能乾事的。”
自己領著最後三位年歲相仿的嬸子,一起研究飯要怎麼做,說的口沫橫飛,抓起袋子裡一根蘿卜抹了土送進嘴裡啃。
幾人相視一眼,有樣學樣,喊著口渴,一人拿了根蘿卜。
領頭大嬸說的正起勁,斜眼瞥見阮現現三人動也不動,剛欲發火,就見貼餅子的兩個男人從袋子裡舀出一大盆白麵粉。
氣得她一把丟了蘿卜,心疼的哎喲哎喲直叫喚,“要死啊你們,舀這麼多白麵,日子還過不過了?真是白吃官家飯不心疼。”
兩個莊稼漢一人叫鐵鏈一個喚高德,都是來的那夜冒雨從高處摔下摔傷了腿,勉強能走。
高德縮了縮脖子沒說話,那叫鐵鏈的中年大叔可不是好相與的,橫眉一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本就是村裡的老鰥夫,早年失手打死了婆娘,加上太窮一直沒在另娶,平日自己照顧自己,能把飯做熟才被調到炊事班幫忙。
看出對方不好惹,領頭羊眼睛閃了閃,調轉槍頭噴向阮現現三女。
“看什麼看?你光看那豬下水就能自己乾淨啊?組織送你們這種人下鄉除了拖後腿勾搭男人生孩子,還能乾什麼。”
沐夏這脾氣,正欲讓這隻想領頭的羊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阮現現已經忍氣吞聲端過一盆豬下水。
小臉可憐巴巴,“羊嬸兒,麻煩張開嘴。”
“誰是羊嬸子?”大嬸兒怒目,回過神:“不是,我乾嘛要張嘴?”
阮現現也不嫌臭,小手伸進下水裡一頓扒拉,抓出豬下水裡的腎上腺,上前一步探手捏開羊嬸兒的嘴。
語氣幽幽,聲音含笑:“洗豬下水啊!”
“不是讓我清洗嗎?麻煩羊嬸兒把這下水舔乾淨。”
“嗚!嘔!”羊嬸兒大力掙紮,她自認為力氣大得很,是家裡地裡的一把好手,可到了這看似單薄的死丫頭手上竟無半點還手餘地。
小腰子被強行塞進嘴裡,頃刻一股混著血腥惡臭帶有尿騷的味道充斥口腔,她嘔的一下想吐出來,
被眼疾手快的阮現現抓著對方的手給按回去。
這下,更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