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鹵肉由你帶頭由你主張,現在不肯交出配方的行為,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打壓旁人突顯自己嗎?”
“老大說……”
簡書真是煩死家裡給他定的這個未婚妻,李強,名字難聽就不說,人更是傲慢無禮,頭大無腦。
想他簡家也是當地赫赫有名的書香世家,到他這一輩真要娶一個腦袋長在腳底板的女人回家嗎?
他一隻手想把李強拉到身後,讓這無腦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女人少說幾句,一腳邁前自己對上阮現現。
可話才說到一半,簡書的身體突然騰空,接著,噗通一聲掉進兩人合抱的大鍋裡。
旁邊是把人扔進鍋裡還未來得及收回手的阮現現,她一勾唇,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正常人。
又揮起那把大鐵鍁,話卻是對著所有人說的:“想學配方還不簡單?”
“聽說咱們老祖宗時期的胡人專吃兩腳羊,你們想學我想教,今天就傳授兩腳羊的烹飪方法,都給我聽好了!
夏夏,加水!招娣,生火!”
——嘩啦!一大鍋洗菜的臟水倒入鍋中,把簡書從頭淋到腳,他憤怒的想站起身,忽然嘔的一聲。
阮現現揚眉:“懷了?”
其實是那水處理過魚,腥的很,裡麵還囊括魚鱗和內臟,現如今正掛在簡書腦袋上,他撈了放在眼前,可不嘔了!
開始,眾人隻以為是玩笑,直到灶下的火真的點燃,那笑起來麵如惡鬼的女人拿起鍋蓋死死按在大鍋上,
論裡麵的簡書如何掙紮叫嚷都無法掙脫時,他們之中終於有人慌了。
“阮,阮同誌!我們真不會做那啥鹵肉,誠心來找你學習,你不想教算了,真沒必要搞出人命。”
“就是,快把簡知青放出來,燙傷也是很嚴重的。”
“你們少說幾句吧。”不知道何時溜到對麵的陳招娣小聲跟眾人耳語。
“我們知青點這位女同誌真的有精神疾病,診斷報告大隊長都確認了,她犯病殺人真不吃槍子兒。”
對上阮現現明明在笑,可那越來越擴大的嘴角,有人吞咽著口水後退,即將掉頭就跑時,被沐夏一把薅了回來。
鍋底是熊熊燃燒的烈火,鍋裡是真的怕了哀嚎慘叫不止的簡書,配上旁邊一個嘴角差點咧到耳後根的阮現現……
有人不禁想起家中老人說過的話,半夜彆往河邊去,容易撞見不乾淨的東西。
有女生差點嗚嗚的哭出來,“不學了,我們不學了。”
阮現現蓋著鍋蓋的小手微微鬆了鬆,滿腹狐疑回過頭,對淚眼婆娑的女生詢問:
“不學了?那你們工作怎麼辦?”她語調驀然陰森,“想讓戰士們餓肚子嗎?”
“嗝!”正麵對上阮現現那要笑不笑的神情,女生嚇得打了個哭嗝,急中生智:
“我們,我們可以找炊事班領導,找夥頭兵詢問,可,可以嗎?”
“嗬!這不是挺懂人事的?”她掀開鍋蓋,露出裡麵涕泗橫流的簡書,語調溫柔:
“怎麼這腦子時不時就犯抽呢?犯抽時還是得拿開水多燙一下。”
簡書連爬帶滾從鍋裡跑出來,被同村兩個知青攙扶著,一臉恐懼,“你,你是魔鬼,我要向領導舉報你蓄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