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那位女同誌,不叫點人把你綁走打一頓坐實敵特身份,都對不起你的冤枉。”
封白捂著青紫的眼眶從地上爬起來,挨打挨出的心得,最後打完臉小叔基本不會動手了。
前提是自己彆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觸他黴頭,但他此刻心裡憋著一口氣,像某種尋求認同的小動物。
“可我有七成把握,她殺了人。”
把握而不是證據,會抓重點的宮野反問他三個問題。
“有把握怎麼不抓人?”
“她殺的是無辜者,還是該死之人?”
“你一個團長是有多閒的越俎代庖?管這麼寬,要不讓老頭兒把你調去海邊?”
封白:???
他嘴硬:“就算是該死之人,也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而不是擅用私刑。”
“所以啊!”宮野用腳尖兒把侄子的醜臉踢遠了些,“你這種性子,早點讓老頭選個三觀一致的結婚生娃,
就彆禍害好人家的姑娘了,待會把人找過來好好道個歉。”
來了來了,最熟悉的道歉改正環節要來了,秉持著早死早投生的念頭,封白不情不願答應。
呼!以正當理由打完侄子的宮野神清氣爽,指尖點著桌麵上的文件。
“彆賴床,起來說說那隻異端,我早上將上遊粗粗看了一遍,並未找到你口中巨龜,倒是發現了它棲息過的地方。”
他賴床?他這是被揍的起不來好嗎?
有時候封白真的挺想報公安!
說起正事,也想快速略過這個話題的他皺緊眉頭,“不可能啊!我昨天還見過那隻龜。
小叔,泥裡有翻找沒有?”
這個真沒有,宮野想了會,“你現在出去把岸邊戒嚴,有人不方便,清場後我再下去仔細探查一圈。”
20分鐘後,河壩上無論軍人還是河工都已離去,隻剩站在壩邊的叔侄兩人。
看著又要跳河的宮野,封白趕緊拉了把:“河壩被老龜撞出個豁口,裂縫一直延伸向下,小叔你再看看有無修複可能。”
宮野答應了,深入渾濁的水下,探查確定沒有巨龜的身影後遊回堤壩,揮手在麵前隔出一道屏障,細細觀察裂縫。
破損不算嚴重,那隻異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撞擊,並沒有惡意損毀跡象。
他重回上岸,揚首望向水壩之後的鬆江支流,心下了然。
“大雨那幾天,上邊是不是泄洪了?”
見封白點頭,他道:“應該是鬆江裡麵的老家夥,不知怎麼順水來了這裡,想回回不去衝擊了堤壩。”
“那它現在在哪?”
宮野搖頭,“不知道!”
封白:???
還能再不靠譜點嗎?
半小時後,叔侄找到老龜最後待過,也就是被阮現現帶走的地方,泡在水裡的宮野摸著水下簇新痕跡。
“它大概最後一次停留在這裡,要麼被人帶走,要麼自己想辦法回去了,我確定異端不在上遊。”
封白那張青紅椒錯的臉上表情怔了怔,“被人帶走?
昨晚是有人說河裡鬨出了動靜,我趕來查看時水麵已經恢複平靜。
小叔,我這就讓人去查昨天誰靠近過河岸邊。”
宮野跟遊冬泳的老大爺一樣慢慢爬回岸上,聞言甩了甩頭上水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