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老藺頭聲音不快:“年輕人,不要貪得無厭的好。”
“不喜歡你可以不買。”阮現現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見她一副談崩要走的架勢,四人急了,老藺頭最知道成套的青銅器拿到國際上價值幾何。
不是單展,成套的禮容器?,說一句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你這小年輕,歲數不大脾氣挺大,黃金至多再一箱,鄙……我承若下次交易的禮樂器?,價格包你滿意怎麼樣?”
“老爺子。”阮現現話音平淡,“誰給你的臉,覺得一次不行還有二次?”
這下,藺繆尾帽下的臉,徹底陰沉。
建國前他因著違背圈內規矩,被業內除名追殺。
直到與島國合作,外加那場活動開始,過去把他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些個所謂前輩,要不隱姓埋名,要不慘死他手……
多少年,多少年沒人跟訓孫子樣指著鼻子罵給他臉了?
藺繆氣急而笑,想到還未到手的禮樂器?,壓製住心底蓬勃殺意,笑聲詭異古怪:
“老夫全當交你這個小友,鬆田君,再給我們的朋友提兩箱黃金。”
黃金到手,師兄弟忙著把貨搬上自己的貨車,老藺頭還在那裡虛與委蛇。
就在最後一箱玉飾搬離越野,所有人露出如釋重負笑容的下一瞬,
阮現現低垂的眸色驟然抬起。
以近乎鬼魅的速度閃至神色大駭的鬆田夏仁麵前,在他瞳孔驟縮,下意識倒退的動作下,伸出的大手已經悄然握緊夏仁青筋暴起的脖頸。
“不要。”
“手下留人。”
“鬆田君……”
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待到藺繆衝上來,阮現現手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鬆田夏仁脖頸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猛然垂落。
到死,眼底儘是不解和悔恨,似悔恨為什麼要踏上這片土地,毫無理由地,以一種離奇的方式斷送了性命。
死不瞑目的屍體“噗通”倒地,阮現現順勢抽走他袖子裡麵的槍,哢噠一聲拉開保險,微微調轉手腕,抵在近在咫尺的藺繆額頭。
“彆動哦!刀劍無眼。”
藺繆喘著粗氣,阮現現另一隻手撩開他頭頂圍帽,露出一張少了半邊鼻翼,近乎毀容的老臉。
他瞪著一雙充滿紅血絲似要吃人的眼珠子,沒在阮現現眼底看到嫌惡或者是害怕,他一愣,處在暴怒邊緣的情緒平複不少。
卻還嘶啞著嗓音問:“為什麼?”
為什麼?阮現現認真想了想,可能是那坨把屎拉在前麵的翔,惡心到她了。
也有可能是鬼子曾經對宮野的迫害。
當然,她覺得主要因為快初一了,頭頂月亮竟不是圓的,一定是鬼子該死!
旁邊的師弟快速蹲下身試了試鬆田夏仁的鼻息,直起身後對他師父搖了搖頭。
也在這時,想到正當理由的阮現現幽幽開口:“小嘍囉而已,憑他也配對我起殺心?
下次見麵,再把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帶到我麵前……”阮現現手中黑管用力一抵藺繆額頭,口中模仿“砰”地一槍聲。
“就把你們跟他一起,豆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