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淩波回了自己院子心裡還是熱騰騰軟乎乎的,滿心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守護好這樣的家人。
也不曉得是因為思緒過於熱血沸騰,還是馬車上眯了一覺,以至於洗漱完之後也不覺得困,在房間裡溜溜達達好一會兒,想起來今天忘了件事,轉頭往外走。
錦兒:“?姑娘?”
鄭淩波衝她擺擺手:“沒事,今早走得急,忘了澆花,我出去看看。”
錦兒:“……”
她梗了一下,才快速跟上鄭淩波,一邊讓人去拿小桶和瓢過來,一邊略無奈道:“早上姑娘臨走時吩咐我澆了,姑娘忘了?”
鄭淩波想起來這回事,但無所謂:“嗯,我就看看。”
錦兒:“……”
行叭,自家主子,開心就好。
鄭淩波玩了一會兒自個兒養的花花草草——該說不說,她確實挺喜歡養這些玩意兒的,但很微妙的是,但凡她給某一盆起了名字認了主,那花就得蔫巴巴幾天。
她土生土長這時代的人,又加上經曆了這種重生的神異之事,心裡難免有幾分忌諱,總擔心是因為自己從陰曹地府回來,身上帶了陰氣,惹得花草受了影響。
也因為這樣,她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和兩個小侄子小侄女好好玩過,生怕小孩子嬌嫩,被陰氣傷了。
不過她也有點兒小心思,想著花花草草帶著生氣,她身上有陰氣,一盆花草生氣太少承受不住,那許多盆豈不是就可以了?
於是她也是開發出了新愛好,早晚閒來無事就去花園裡澆澆水,擦擦葉子,旁人問就是閒情雅致修身養性。
以至於府上花匠每每看著她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生怕主子搶了自己的活計,讓自己沒事可乾了。
好在鄭淩波並不專業,不是很懂各種花草的習性,這才讓花匠鬆了口氣,好歹沒失業。
咳。
折騰了一通,夜色很深了鄭淩波才覺出幾分困意,安分睡了一晚再無話。
昨晚睡得早,第二早醒的難免遲了一些,索性家裡沒有長輩,也沒什麼請安的規矩。
鄭淩波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想起來昨天得到容逸的地址,一骨碌爬起來,想了想,讓錦兒去找一身男裝。
這個事情錦兒還算熟練。
此前鄭淩波老跟在柳承望身後,難免有些地方女子不適合去,鄭淩波也是鬼機靈,遇著那種地方也不虛,換了男裝照樣跟著。
也是讓柳承望沒轍。
其實設身處地想想,鄭淩波現在也覺得自己以前這樣的操作挺嚇人的,但凡想象一下有個人無時無刻不想要跟著自己,鄭淩波心中就不自覺有點兒毛骨悚然。
雖然但是,她也不是從一開始就這樣的。
最初她和柳承望關係其實很親近的,畢竟青梅竹馬,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承望莫名就開始疏遠她。
鄭淩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理所當然第一反應是挽回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她越挽回,柳承望態度就越惡劣,一來二去的,鄭淩波也是個強種。
你越不樂意看我,我就越要跟著你,非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疏遠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