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錦兒把披風也拿出來:“我二哥寄了邊陲的布料,我瞧著好看,做了兩件披風,你我一人一件。”
慕容慧妍放下綠菊去看皮膚,又是滿眼讚歎。
鄭淩波可太喜歡慕容慧妍這反應了,讓她有種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的感覺,抿嘴笑個不停:“說用什麼珍貴植物染出來的,花樣確實特彆,滿京城也沒有第二匹,我琢磨外頭搭一件輕紗的披風,這時節穿著剛剛好。”
慕容慧妍很給麵子,聞言就解了外袍將其披在身上試了試,還讓侍女真的找了件輕紗外袍搭上上頭。
果然,那布料上充滿異域風情的花紋在輕紗下若隱若現,比起時下姑娘家的裙衫自有幾分特彆。
慕容慧妍一拍手:“妙極妙極。”
她說著眼睛一轉:“今兒就這樣穿了。”
鄭淩波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生辰這樣的大日子,怎麼好穿這樣的?”
慕容慧妍理直氣壯:“這樣的怎麼了?你都說滿京城沒有其他人有,我的生辰宴我最特彆那不是應該的麼!”
鄭淩波:“……”
竟然很有道理。
她說不過慕容慧妍,心裡也確實高興慕容慧妍這麼喜歡自己的禮物,隻好就這麼任由她去了。
兩人在房間裡說了一會兒小話,就有侍女過來說誰誰誰來了。
時下各種宴會並不隻僅僅為了一個目的,而是世家夫人貴女們找個由頭聚在一起聯絡聯絡感情研究研究站位諸如此類。
也有趁機替家裡未成品少男少女相看一番的。
因此即便慕容慧妍隻是個小輩,她的生辰宴除了相交的好友,也是有身份貴重的夫人收到帖子親自過來了。
這種就得慕容慧妍作為主人家親自去門口迎接了。
就像鄭淩波過來時她也親自出來一樣。
不過接鄭淩波是因為關係親近,接這些夫人則是因為身份了。
慕容慧妍出去接人,鄭淩波便隨著侍女去到宴會場地。
生辰宴除了及笄禮,年年基本上大差不差,慕容慧妍明年才及笄,今年這宴會也是和往年沒什麼區彆,鄭淩波甚至自行就找了位子坐下了。
現場已經有些貴女們聚在一處聊天,看見鄭淩波進來,就有人躍躍欲試湊過來。
“表妹,你來啦。”
鄭淩波將人一瞧,是表親章家一位姐姐,閨名明月。她笑著和人打了個招呼,就聽章明月小聲道:“我方才見著柳家那位帶著個姑娘在魚躍亭那裡,你仔細著些。”
一聽見柳家這個姓氏,鄭淩波人就有點兒不好。
上回宣明湖柳承望落水,在家裡很是休養了一段時間才重新出現,那個欣兒就總是能和鄭淩波玩一處偶遇。
遇見了也不說什麼,就用一副欲說還羞的不讚同目光看她,旁人覺得奇怪一問,她就貌似遮遮掩掩實則恨不能昭告全天下鄭淩波將其表兄推入湖水中一事。
鄭淩波煩不勝煩。
解釋吧,一次兩次的,實在囉嗦。不解釋吧,總有人當了真,沒得影響她鄭家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