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鶴宇語氣緩慢:“你...準備怎麼辦?”
陸程的臉在煙霧裡有些晦暗不明:“謝家這夢,該醒了。”
顧言希回到家剛在沙發上癱下,郝甜就來了,把門拍的震天響:“顧言希,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
“沒事裝什麼雪姨啊?”
顧言希開完門翻了個白眼,又癱了回去,郝甜疾步過來就扒拉她的領口:“靠!你你你...你真跟他睡了啊?”
都不用照鏡子,顧言希也知道自己脖子鎖骨一片印記,她有些煩悶的趴在抱枕上不說話。
郝甜推了她一把:“陸總就是你大學那男朋友吧?”
“嗯。”
“媽的,當初一句話都沒有人跑了,現在突然就又冒出來了?他收購誠然,不會是...不對,不對,上次在盛世豪庭的那天,你,你那天...”
郝甜一把掐住顧言希的脖子:“你不要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們兩個就!”
顧言希撫開她的手:“是啊,他說給我搞定謝家,條件我陪他一晚上。”
“操!難怪了,我說怎麼陸家就突然收購誠然了,這個渣男,不是,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不知道,甜甜,我不知道。”
顧言希嗓音縹緲又茫然,郝甜心裡頓時酸澀漫延,她倆從小就認識,大學才分開不在一個地方,郝甜知道她在大學談了個男朋友,隻是從來沒有見過,隻知道他叫陸程。
談了三年,傷了七年。
整整十年,郝甜看著顧言希怎麼從雲端跌到地獄,又是怎麼從地獄爬回地麵。
這幾年她是誠然業績最好的,最年輕的業務經理,多麼意氣風發,可是沒人知道她在不知道多少個夜晚的崩潰。
最開始跟陸程分開的時候,顧言希一度陷入自我懷疑的狀態,哭過,罵過。
她搞不明白,對自己那麼好的人,是怎麼冷冰冰的說出她不過是個消遣這種話。
想求證,陸程卻跟消失了一樣,仿佛三年的時間,都是一場夢。
“希希...”
郝甜摸了摸她的臉,顧言希拉下她的手輕笑:“放心吧,沒哭,該哭的早哭夠了。”
是啊,早哭夠了,無數次的醉酒,無數次的崩潰裡,顧言希的眼淚早已流乾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陸氏收購了誠然,他就是你老板...你要在他手下乾麼?”
聽著郝甜的話,顧言希打了個哈欠:“否則呢,我辭職?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因為一個男人,我不要了?”
“也是!為了個臭男人,不值得,男人可以沒有,事業不行!”
當顧言希禮拜一剛到辦公室,江淮陽就笑得一臉燦爛的把一個合同遞給她:“小希!新科的合同,他們簽好送來了,而且一點沒還價!”
顧言希接過來隨意翻了一下,然後遞回去:“嗯,送上去吧。”
她知道既然那天遇到了陸程,新科就不可能再有壓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