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希抿了一下唇,她知道,是陸程,她想當沒有看到,下了車抱著花就走,結果陸程電話直接打過來了,語氣很淡:“過來接我。”
“陸先生,你這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現在去接你?”
“債主。”
“......”
顧言希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沒罵出臟話來,轉頭重新上了車,二十分鐘以後,她看到了站在路邊抽煙的陸程。
他單手插著口袋,就那麼站在那,挺拔,英俊,身邊不停有小姑娘瞄他,他卻跟看不見似的。
看到顧言希的車停下,陸程碾了煙頭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在看到那束花的時候,很嫌棄的把花丟在了路邊。
“喂!那是我的花。”
顧言希一聲驚叫要下車,陸程卻拽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花?”
“陸程!”
顧言希掙了一下自己的手,陸程的力氣很大,沒掙開,她越掙陸程力氣越大,她疼的紅了眼圈:“你弄疼我了!”
“阿程,你弄疼我了。”
眼前的姑娘,和當年嬌滴滴的姑娘,臉重疊在了一起,陸程的手一鬆,顧言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借著外麵的燈光一看,手腕都紅了。
她抬眼瞪了一眼陸程,陸程伸手,她往後一縮,警惕地看著他:“你乾嘛?”
陸程拉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確實紅了一圈,他眼眸一深,輕輕地給她揉了起來:“是我的錯。”
顧言希反而被他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手指間的溫度通過皮膚一點點傳遞到她的血液裡,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
“沒,沒事了。”
顧言希抽回自己的手,把車往外開,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那束花的事情。
“去哪?”
問完,顧言希又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餘光覷了一眼陸程,他打開車窗點了煙:“雲庭,或者...你想回你那,也行。”
顧言希才不可能把他帶回自己家,掉了個頭往雲庭方向開去。
“為什麼去相親?”
陸程的聲音在安靜的車裡響起,顯得有些不真實。
“相親還能為了什麼,為了結婚,為了以後有個伴,難道還能為了愛情?”
顧言希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陸程的側臉在車裡陰暗不明。
“怎麼不說為了生龍鳳胎?”
“...嗬嗬,龍鳳胎是我想生就能生的麼,我倒是想,也得看基因啊。”
顧言希說完笑起來:“陸先生,您是在國外待傻了,這麼基礎的生理常識都忘記了?”
陸程轉頭看過來:“傻不傻的沒關係,至少我不用相親。”
“......”
顧言希現在很想把他踹下車去,譏諷道:“當然,陸先生身份多高貴,勾勾手指,就有不少女人前赴後繼的,哪用得著相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