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燁陪著笑,孝子與長兄兩個角色在他身上完美演繹,看得站在天元帝身後的姬茹一陣牙癢癢。
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道:“裝模做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裝乖兒子嘛,我也會,我才是父皇的乖女兒。”
罵完,她臉上也浮現一抹微笑,繞到天元帝前麵。
一邊給他捶腿,一邊撒嬌道:“父皇您就彆生氣了嘛,女兒昨日也去狠狠的教訓過小弟了,他以後肯定會改的。”
天元帝仍是有些氣咻咻的:“這個逆子,就是被你們慣壞了。”
姬茹趕忙接話道:“您也知道,小弟自小沒了母親,我們這些做姐姐和兄長的,總要多愛護他一點,您彆生氣了唄,大不了以後女兒不慣著他就是了。”
“哼,也罷,既然你們如此替他求情,朕就饒過他這一回,等到老二的冊封大典過後,就讓他去南疆好好反思一段時間,過些日子再召回京吧,省得朕看著他就來氣。”
天元帝演完收工,姬燁和姬茹對視一眼,趕忙齊聲道:“多謝父皇寬宏大量。”
“嗯!”
天元帝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言,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二人自去。
兩人起身行禮告辭,聯袂出了天元帝寢殿,走在空曠的皇宮之中,臉色比夜色還陰沉。
姬茹冷聲道:“二兄,姬玄還是不肯就範嗎?”
姬燁搖搖頭,淡淡道:“他就不就範不重要,為兄有的是手段讓他屈服,我現在擔心的,是蘇檀手下的餘孽潛入臨軒大典作亂。”
“他們有那麼大膽子?”
姬茹聞言,神情瞬間愕然起來。
姬燁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蘇檀鎮守東疆十餘年,麾下多多少少還是積累了一批可用的人手,尤其是他的義女蘇妙真,為兄的人手暗中搜羅了一個多月,都未曾探查到其半分蹤跡,為兄現在非常懷疑,她很有可能已經潛入了皇都。”
聽見蘇妙真這個名字,姬茹的臉色更是難看。
忍不住低聲罵道:“該死的蘇妙真,姬玄那混賬到底給他喂了什麼**湯,連蘇檀都死了,她還要與我們作對?”
姬燁沒有附和,他從來不願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姬茹罵完蘇妙真,又將炮火轉移到姬玄身上。
低低咒罵道:“該死的姬玄,都要死了,還這麼不安分。”
姬茹發泄完情緒,兩人也走到了各自寢宮的分岔路口。
姬燁頓住腳步,回過頭一臉認真的望著姬茹說道:“皇妹,為兄的臨軒大典,絕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姬茹眉頭輕輕皺起:“皇兄不是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嗎?而且父皇還在呢,蘇妙真手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吧?”
姬燁輕輕搖頭:“世上從來沒有什麼萬全之事。”
“那皇兄的意思是?”
姬茹有些不解地望著姬燁,她不相信,以姬玄如今的境地,還能有什麼翻盤的希望。
姬燁沉聲道:“你去問父皇把影衛要過來,為兄打算在臨軒大典上來一場將計就計,徹底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