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挑了挑眉,調侃道:“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半斤不算酒,一斤扶牆走,再來一斤半,牆走我不走!”
老板提著六瓶雪花啤酒走過來,笑著對尚德說:“哎喲,沒看出來啊,小夥子是說相聲的吧?”
尚德突然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在下師承相聲名家侯寶林,請多指教。”
他這一出,直接把餐廳裡的人都看懵了。
老板放下啤酒,撓了撓頭,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站起來遞給老板一杯酒,解釋道:“大哥,侯寶林老師九三年就走了,怎麼可能師承他?”
老板舉杯跟我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笑道:“這小子說得一本正經的,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說完,他放下酒杯,笑著走回了吧台。
等老板走遠,我轉頭問尚德:“你現在什麼簽證?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尚德喝了口酒,隨口回道:“我現在是F-1簽證,本來打算待一陣子就回去。不過看你在這兒混得風生水起的,我不得沾沾光啊?咋的?攆我?”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你扯什麼呢!剛才吳組長不是來電話了嗎?聽他那意思,好像也知道你。我琢磨著,要不要讓他給咱倆介紹點活兒?”
尚德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給他打工?我可不乾!”
我搖搖頭,解釋道:“打什麼工啊!我們是合作,不是打工。吳組長那邊資源多,接點活兒既能賺錢,又能積累人脈,何樂而不為?”
尚德想了想,點點頭:“行吧,聽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腦子轉得挺快啊。”
我笑了笑,舉起酒杯:“來,為咱們的合作乾一杯!”
尚德也舉起酒杯,豪爽地說道:“乾!”
乾完一杯酒,尚德叼著煙,眯著眼說道:“你說咱倆這組合,是不是得取個霸氣的名兒?不然怎麼在高麗國混?”
我笑著抖了抖煙灰,回道:“那還不簡單?把我倆名字都加上,湊一個唄。”
尚德深吸一口煙,吐了個煙圈,若有所思地說:“齊德龍怎麼樣?”
我搖搖頭,彈了彈煙灰:“不夠響亮,而且太俗,聽著像路邊攤的招牌。”
尚德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眼睛一亮:“齊德龍咚強!怎麼樣?響亮還洋氣!”
我瞥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你大爺的,給你個鼓敲去吧!”
尚德一臉不服,叼著煙懟道:“彆叭叭,嫌我取的不好,那你來一個!”
我沉思片刻,掐滅煙頭,說道:“龍德雙俠,咋樣?名字簡單大氣,江湖味十足!”
尚德撇撇嘴,滿臉嫌棄:“不行不行,跟九十年代古裝片似的,太土了,換個!”
我又想了想,試探著說:“那……龍德無雙?獨一無二,實力超群,無人能敵!”
尚德依舊搖頭,一臉不屑:“還不如龍德雙俠呢!我看就叫齊德龍咚強得了!好記、響亮還洋氣!”說完,他得意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無奈地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行吧,愛啥啥吧,你開心就好。”
尚德放下酒杯,一臉正經地說:“明天我找人把名片印了,咱倆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說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我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調侃道:“你個傻吊,難不成想在名片上寫‘齊德龍咚強組合,專門為您斬妖除魔’?”
尚德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脯:“這你就彆管了,包裝、營銷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咱倆火遍高麗國!”
我搖搖頭,笑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心裡卻隱隱覺得,這組合名字雖然有點離譜,但說不定還真能在高麗國闖出點名堂來。
過了一會,他又說道:“明早你聯係吳組長,把我們的想法跟他嘮嘮。”
我點了點頭,回道:“嗯,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咱也不是白給的!”
尚德跟我碰了一杯說道:“錢不錢的先不說,要是能撈幾個高麗國的法器,回國可就有的吹了。”
我喝了口酒,不屑的回道:“這彈丸小國,能有啥高級法器。”
尚德放下酒杯,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彆這麼說,高麗國法器也不少。比如:符籙、八卦鏡、鈴鐺、拂塵等等。”
我驚訝的回道:“唉我去,你對高麗國還了解不少啊!”
尚德被誇的嘴都咧到耳根了,笑著說道:“低調!低調!我師父說高麗國的隱身符就挺牛逼,要是有機會能搞幾張,對以後有很大幫助。”
我回道:“我明天問問吳叔,看看他那有沒有,有的話搞幾張。”
尚德一臉警惕的說道:“彆想吃獨食,到時候一人一半!”
我滿臉嫌棄的回道:“你要那個乾啥,咱都是名門之後,你想用隱身符進女澡堂啊?”
尚德再次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滾犢子吧你!說彆的沒用,一人一半!”
我壓了壓聲音回道:“行!行!行!你說啥是啥,小點聲大哥!你總大呼小叫的,他們以為我們精神病呢!”
尚德無所謂的說道:“我開心就好,彆人的眼光又不能幫我還花唄!”
我們再次碰杯,一飲而儘。
餐廳裡熱鬨非凡,菜香酒濃,氣氛正好。
白蘭姐在一旁笑著看我們鬥嘴,時不時插上兩句。
窗外夜色漸深,但我們的興致卻越來越高。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醉不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