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地陰氣特彆重,明明是大白天,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尚德在旁邊嘀咕:“這地方不對勁啊。”
我點點頭,說道:“先跟李叔聊聊,問問怎麼個事。”隨即,又對白蘭姐說道:“姐你找個咖啡店坐著吧。”
白蘭姐一聽又不讓她參與,擺手說道:“小龍,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彆每次都不讓我參加啊!”
我笑了笑:“我跟尚德足夠了,你在身邊我還得照顧你。”
就在這時,李叔的車也到了。
他穿著一身EPA登山裝,腦袋上還戴個登山帽,臉上掛著憨厚的笑,一看就是個實在人兒。
“哎呀,小龍是吧?你爸可沒少跟我提你啊!”李叔一邊說,一邊使勁兒拍了拍我的肩膀,差點沒把我拍趴下。
我揉了揉肩膀,心裡嘀咕:這李叔手勁兒也忒大了,不愧是當過兵的。
我笑著問:“李叔,工地上這事兒咋回事兒啊?您給詳細說說唄。”
李叔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啊!就是最近工地上老出事兒,先是有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後來又有幾個人莫名其妙地暈倒了,送到醫院也沒救過來。我這心裡直打鼓,也不知道咋整,就找你爸幫忙了。”
我一聽,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李叔,您這心也忒大了吧?死了四個人了,您就一句‘說不清楚’就完事兒了?”
李叔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我這人粗枝大葉的,平時也不咋管這些事兒,都是交給下麵人處理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機到一旁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爸,您這朋友也太不靠譜了吧?工地上死了四個人了,他啥也不知道,就這大大咧咧的性格,咋當的兵啊?”
我爸一聽我說他戰友,立馬不樂意了,在電話那頭兒吼了起來:“你小子咋說話呢?你李叔那是實在人兒,不像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給我好好辦事兒,彆整那些沒用的!”
我被我爸吼得耳朵嗡嗡響,趕緊把手機拿遠點兒,嘴裡嘟囔著:“行行行,我知道了,您彆吼了,我這就給他辦。”
掛了電話,我歎了口氣,轉頭對尚德說:“咱爸發話了,這事兒得好好辦,不然回頭又得挨罵。”
尚德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攤手:“那咋整?白天也看不出個啥,隻能等晚上進去瞅瞅了。”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晚上再說。”
說完,我轉身走到李叔旁邊,拍了拍他的胳膊:“李叔,您先回去吧,晚上我們倆過來看看,您放心,肯定給您辦妥。”
李叔一聽,撓了撓頭,有點不放心地問:“現在不行嗎?非得等到晚上?”
尚德一聽,樂了,湊過來笑嘻嘻地說:“叔啊,那鬼白天也不上班啊!”
李叔一聽“鬼”字,臉色唰一下就變了,哆嗦著問:“真是鬼啊?不是彆的啥玩意兒?”
我趕緊擺擺手,安慰他:“現在還不知道呢,得晚上看看才能確定。”
李叔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行,你們小心點兒啊,有啥事兒給我打電話。”
我笑著點頭:“放心吧,李叔,您慢走。”
等李叔走遠了,我回頭衝白蘭姐招了招手:“姐,咱們也回去吧,晚上再來。”
我們上了車,白蘭姐一腳油門,車子嗖一下竄了出去。
尚德坐在後座上,一邊吃著打包的紫菜包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小龍,你說晚上能出現什麼鬼?”
我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說:“誰知道呢,反正這工地肯定有問題,晚上得好好查查。”
尚德點點頭,拍了拍手:“行吧,晚上看看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