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尚德就跟個鬨鐘似的,哐哐砸門:“起床了!趕緊洗洗,去咱爸媽超市等李叔!”
我和太植被他吵得腦瓜子嗡嗡的,無奈地爬起來洗漱完,下樓隨便扒拉了兩口早飯,直奔爸媽的超市。
一進門,爸媽看我們來得這麼早,愣了一下。
我爸放下手裡的活兒,走過來問道:“這幾天都沒見著你人影,按時吃飯了吧?這兩位是?”
尚德立馬湊上去,笑嘻嘻地說道:“叔,你好!我是小龍的兄弟,叫尚德。”
太植也點了點頭,簡短地打了個招呼:“叔,我叫太植。”
我爸還等著太植多說兩句,結果人家打完招呼就直接坐到公共電話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我爸尷尬地笑了笑,轉身進裡屋拿了幾瓶飲料遞給我們。
尚德接過飲料,迫不及待地問道:“叔,李叔啥時候來啊?”
我瞥了他一眼:“你急啥?又不是沒見過錢。”
尚德一臉興奮:“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美刀呢,能不急嗎?”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
我們往外一看,李叔的車停在了門口。
李叔下車後,跟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小龍,這事兒真是麻煩你了。這是叔的一點心意,彆跟我客氣。”
我趕緊推脫:“叔,您這麼整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啊。”
李叔故作生氣地瞪了我一眼:“咋的?瞧不起叔唄?你叔現在也掙錢了,不差這點。行了,你們忙去吧,我跟你爸出去喝一杯。”
說完,他拉著我爸進了超市,沒再搭理我們。
我們也不好當麵拆紅包,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回了酒店。
一進房間,尚德就跟餓狼撲食似的,一把搶過紅包,迫不及待地拆開。
我懶得理他,隨手打開電視,準備放鬆一下。
結果尚德拆開紅包的瞬間,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隨口問道:“咋的了?給多錢?”
尚德咽了咽口水,聲音有點發顫:“100。”
我一聽,激動道:“臥槽!李叔這是站起來了啊!100萬說拿就拿!”
尚德一臉無語,回道:“你特麼想啥呢,是100,沒有萬。”說完,直接把錢扔到我麵前道:“你自己看。”
我一聽,頓時傻眼了——信封裡躺著一張100塊美刀。
尚德一屁股坐在床上,歎了口氣:“我還尋思發比橫財呢!”
太植在一旁冷冷地補了一句:“你倆是不是想多了?李叔隻說給美刀,沒說給多錢啊?”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得,白特麼高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