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周,直到吳叔的一個電話打破了這種狀態。
“小龍,查清楚了。”吳叔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是聶裡教京畿道水原分堂的人乾的。他們的堂主叫鄭明萱,是聶裡教教主的妹妹,也是右護法。她是個邪修,擅長養屍。”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那股火兒壓根兒沒消。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衝著電話就吼:“吳叔,你們專案組不是一直說暗中保護我爸媽嗎?都是一群飯桶嗎?!”
電話那頭兒沉默了幾秒,吳叔的聲音帶著點兒愧疚:“這事兒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聶裡教這幫犢子這麼大膽,直接對你爸媽下手。你放心,我們肯定給你個交代。”
“交代?我媽都沒了,我爸也失蹤了,你們搞雞毛交代?!”我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裡全是憤怒和憋屈。
尚德和太植站旁邊兒,沒吱聲,但臉色也都陰沉得不行。
我深吸一口氣,使勁兒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頭對尚德說:“你也趕緊給你家打個電話,專案組靠不住。”
尚德點了點頭,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那頭兒傳來他媽的聲音,尚德簡單問了幾句,確認家裡沒事兒後才鬆了口氣。
“我爸媽沒事兒。”尚德放下手機,低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裡的火兒稍微壓下去點兒,但還是憋得慌。我媽沒了,我爸失蹤了,這事兒像塊大石頭似的壓在我心口,喘不過氣來。
“我要去水原。”我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
“我們跟你一起去。”尚德和太植同時開口,眼神堅定。
白蘭姐也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我也去。這個仇,我必須報!”
我皺了皺眉,搖頭道:“姐,你不能去。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會讓我們分心。”
白蘭姐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她知道自己確實沒有戰鬥能力,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那你們一定要小心。”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
太植則冷冷地說道:“姐,你留在家裡等我們消息。”
我們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發時,吳叔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已經安排了一個司機送你們去水原。他是專案組的人,熟悉那邊的地形,能幫你們避開聶裡教的眼線。”
我點了點頭:“謝謝,吳叔。”
水原網浦洞的一家廢棄醫院,是鄭明萱的老巢。
根據專案組的情報,這裡不僅是她的據點,還是她養屍的實驗場。
夜幕降臨,我們三人在司機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醫院。
廢棄的醫院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味,牆壁上布滿了詭異的符文,顯然是聶裡教的邪術痕跡。
“小心點,這裡可能有陷阱。”我低聲提醒道,同時運轉體內的真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尚德握緊了坤雲劍,劍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寒光。
太植則隱入黑暗中,影刃在手,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我們沿著走廊一路深入,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呻吟聲。我示意大家停下,悄悄探頭看去,隻見走廊儘頭站著幾個身影,動作僵硬,顯然是被操控的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