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衝著電話吼道:“吳叔,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要不是你們專案組的組員白癡,讓小龍家裡出了變故,能發生這些事嗎?你們連他爸媽都保護不了,現在倒有臉來指責我們?”
電話那頭,吳叔被懟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後才歎了口氣:“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心裡有氣。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疏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工廠那邊我派人去處理。”
尚德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尚德收起手機,轉頭看向我,語氣緩和了下來:“小龍,彆往心裡去。我們都不怪你。”
我點了點頭,心裡有些複雜:“謝謝。”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之間,說這些乾啥?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做。”
這時,太植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也是。”
我和尚德同時看向太植,有些意外。
太植平時話不多,但這句話卻讓我心裡一暖。
尚德笑了笑:“你看,連太植都這麼說了,你就彆自責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咱們回去吧。”
我們回到公寓,白蘭姐出去買了點食物跟幾瓶酒。
白蘭姐說道:“我買了點吃的,還有酒,咱們邊吃邊聊。”
我們圍坐在桌邊,尚德打開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我和太植各倒了一杯。
“來,先喝一杯。”尚德舉起酒杯。
我們碰了碰杯,一飲而儘。
白蘭姐夾了一塊烤肉放到我碗裡,輕聲說道:“小龍,彆太自責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感動:“謝謝你們。”
尚德一邊啃著雞翅,一邊說道:“接下來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找到你父親,順便把聶裡教徹底端了。”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鄭明萱跑了,聶裡教肯定會加強防備。我們得小心。”
我放下筷子,沉聲說道:“鄭明萱說,隻有她能讓我父親活著。我覺得,她可能會主動聯係我們。”
尚德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她會用你父親當籌碼,跟我們談條件?”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所以,我們得做好準備。”
白蘭姐想了想,說道:“要不要聯係一下崔爺爺?他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給我們一些建議。”
尚德搖了搖頭:“暫時彆找專案組了。他們現在靠不住,咱們得靠自己。”
太植冷冷地補充了一句:“專案組隻會拖後腿。”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得先找到鄭明萱。她既然敢用我父親威脅我,就說明她還有後手。”
尚德點了點頭:“對,咱們得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
當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十二樓的高度讓整個城市的夜景儘收眼底,但我卻無心欣賞。父親的下落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陰冷感,我猛地坐起身,斬邪雄劍已經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