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相親你要再敢放人家鴿子,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親媽在電話裡下了最後通牒。
易喆聽著那頭掛斷電話,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進事先定好的咖啡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要說心裡沒有窩火那肯定是假的。
家裡催婚跟催命似的,他一大早被電話轟炸,大老遠的被攆過來,困意正混著起床氣。
直到他看見個格外漂亮的大美女,不偏不倚地走向自己這桌。
從她剛進門,就吸引了周圍全部視線。
修身的職業裝勾勒出高挑勻稱的身材,高跟鞋踏在地麵的響動清脆而富有韻律……她的五官端正,上著精致的妝容,顯得正式刻意,顯然是經過斟酌打扮的。
女人沒理會周圍男人的注視,或者說她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自顧自環視一周,在瞥見正攪動咖啡的易喆時,總算才多看兩眼,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對麵。
然後也沒說話,就這麼直直盯著他。
氣氛透著些詭異。
過了好半天,有些吃不消的易喆才試探著開口:“額,相親來的?”
“對。”
多麼簡潔有力的回答。
怎麼說呢。
易喆很驚訝這麼漂亮的人也會來相親,也不討厭對方高效率的談吐,這樣溝通成本能降得很低,唯一的問題是……他話題廢。
眼見女人回答完就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於是按照相親的正規流程,扯了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好,我叫易喆,25歲,江大畢業,現在算是自由職業,有存款,暫時沒車房……”
對方似乎對他後麵的話並不關心。
隻是聽到他的名字時,微微皺眉。
易喆?
這不對。
女人很確定,她這次相親對象的名字有三個字。
很顯然,她找錯了人。
不過緊蹙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左右是隨便找個人結婚,她不是缺錢的人,不會在經濟條件上挑剔,也就更不會因為個名字卡的多死。
況且眼前的青年給她的印象並不惹人厭,眼神乾淨,模樣也過得去,能滿足這兩點的人,已經算少之又少了。
所以她淡淡抿了口咖啡,也開始介紹起自己:“我叫謝沅珊,27歲,有家自己開的公司,對於婚後我有幾點要求。”
易喆微微一怔。
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不等他反過味,那頭已經連珠炮似的談起要求,語速快,咬字清晰,跟商業談判似的。
“首先,比起家庭,我更以事業優先,所以家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獨立處理……”
說的挺官方,但易喆聽懂了。
孩子要他帶。
“其次,婚禮要延後一段時間,作為補償,車房都由我出,每月給你兩萬元的補貼,彩禮的事情你也可以和我商量……”
易喆聞言困意頓時沒了。
不僅每個月給零花錢,就連車房彩禮都純粹走形式,看來是真不差錢。
濃鬱的富婆氣息撲麵而來。
“這些你能接受嗎?”
易喆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
開玩笑,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老實說,這位謝沅珊的發言其實透著幾分直女味道。
如果有姑娘列出“下頭相親男排行榜”這種東西,把她換個性彆,妥妥的榜上有名。
但問題是,對方身上那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與乾練,配上十二分的顏值,不僅讓這些話顯得合理,甚至反倒有種毫不矯情的直率與坦誠。
易喆是不會承認自己三觀跟著五官走的。
隻把這一切歸咎於對方的人格魅力。
謝沅珊微微點頭,放下咖啡:“好,走吧。”
“……走,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