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台嶄新的電腦,旁邊還有個咖啡機。
角落裡甚至有個小型錄音設備,看得出謝沅珊下了血本。
“怎麼樣,山南老師?”
王寒鬆搓著手,滿臉期待,“這地方滿意不?”
周言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點頭:“嗯,還行。”
“還行?”王寒鬆笑得更燦爛了,“您要是覺得缺啥,我馬上讓人去弄!”
“不用了,這樣挺好。”周言擺擺手。
走到窗邊假裝看風景,心裡卻慌得一批:“這待遇,我跑都跑不掉啊!”
謝沅珊這時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語氣乾脆:“山南老師,辦公室您先用著,開頭曲的事兒不急。”
“但最好一周內能有個初稿。公司這邊會全力配合。”
“一周?”周言嘴角抽了抽,但麵上還是裝得波瀾不驚,“行,我知道了。”
謝沅珊點點頭,轉身就走。
王寒鬆留下來,拍著胸脯保證:“山南老師,您安心創作。”
“有啥需求跟我說,我隨叫隨到!”
“知道了。”周言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門一關,辦公室裡安靜下來。
周言一屁股癱在沙發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墨鏡摘下來扔桌上,露出一臉崩潰。
“寫歌?我寫個屁啊!”他抓著頭發。
低聲罵道,“柳如煙這坑挖得也太深了!”
他掏出手機,給柳如煙發了個消息:“姐,你沒說要寫歌啊?這咋整?”
消息發出去半天沒回,周言急得在屋裡轉圈。
嘴裡念叨:“一周時間,我連調都不會哼,這不死定了?”
接下來的兩天,周言隻能硬著頭皮裝下去。
他每天窩在辦公室,電腦開著,屏幕上是空白的文檔,假裝在“創作”。
王寒鬆偶爾過來敲門,探頭問:“山南老師,進展咋樣了?”
周言頭也不抬,語氣高冷:“還在構思,彆打擾我靈感。”
“哎,好好!”王寒鬆退出去還順手關上門。
周言一見人走,立馬鬆了口氣。
靠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這日子沒法過了,早知道不接這破活兒!”
他試著在網上搜了點歌詞,想抄兩句糊弄過去。
可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玩意兒抄了也唱不出來啊!”
一眨眼,一個禮拜過去了。
周言每天窩在那個豪華辦公室裡,表麵上裝得像模像樣,實際上啥也沒乾。
電腦屏幕上的文檔還是空白,連個標點都沒加。
辦公室窗外的陽光一天天變幻,從明晃晃的正午到昏黃的傍晚,周言就靠著“沒靈感”這仨字硬撐。
王寒鬆隔三差五過來晃一圈,每次敲門都小心翼翼:“山南老師,曲子咋樣了?”
周言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
手裡拿支筆在紙上亂畫,語氣懶散:“沒靈感,再等等。”
“哦哦,沒事沒事!”王寒鬆趕緊賠笑,“您慢慢來,靈感這東西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