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強子就要推門離開。
而這時,柳洛音卻敲響了大門。
強子和許父對視一眼,前者問道:“誰?”
“春香好友。”柳洛音壓低聲音,說道。
聽是春香的好友,強子急忙將門打開,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粗布、麵容灰撲撲的清瘦少年。
“你是柳府的人?”強子警惕地關上房門,滿臉狐疑地打量著柳洛音。
“嗯,我是看守後門的冬瓜。”柳洛音神色鎮定,從容應答。
“冬瓜?”強子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聽春香提起過,說後門有個小廝幫助過她。
許伯拄著拐杖,焦急地走上前,顫聲問道:“孩子,我女兒她怎麼樣了?可還好?”
柳洛音看著眼前白發蒼蒼、身形佝僂的老人,心中一陣酸澀,話到嘴邊,卻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口。
許伯見狀,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兩眼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春香啊!我的苦命孩子!”許伯捶打著胸口,悲慟地大哭起來。
強子緊握雙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悲痛問道:“是誰害死的春香?”
“柳芙珠。”柳洛音聲音低沉,“春香是被她放血放死的。”
聽到春香是被放血死的,許伯再也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強子眼疾手快,趕忙扶住許伯,將他抱進屋內安置好。再次出來時,他雙眼布滿血絲,臉上寫滿了刻骨的恨意。
“我定要讓她血債血償!”強子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她在哪?”
柳洛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強子,見他眼神堅定,透著一股執拗的狠勁,才緩緩道:“或許在西園,但西園是七皇子的地盤,你敢嗎?”
柳洛音也是今早才想起那道女聲為什麼會那麼耳熟。
因為那是柳芙珠的聲音,隻是她當時刻意夾起了嗓子。
而從他們當時的對話來看,她早就和七皇子有了奸情,她離府後就投奔了他。
“你是柳六小姐的人?是她讓你來找我的?”強子的腦筋轉得很快,語氣隨之冷硬了起來。
柳洛音知道強子這是在懷疑她了,她麵色不改,坦然道:“是,但我們小姐沒必要騙你,因為柳芙珠也是她的仇人。”
“柳芙珠放春香的血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小姐,我們小姐現在被關了禁閉,你若願意和我們小姐合作,那我們便細說後續事情,若你依舊不信,那隨你,你要報官那便去報官。”
柳洛音將話說完,便自顧坐下,等待強子做決定。
強子雖然行事魯莽,但腦子不蠢,心裡清楚他真報了官,最好的結果,也是挨一頓板子回來。
他們平民想要申冤報仇,若沒有貴人幫助,這輩子都不能成功。
他想為春香報仇,隻能和柳洛音合作。
做好決定後,強子問道:“我就信你一次,你們小姐想讓我怎麼做?”
“簡單,傳話的事兒。”柳洛音的唇角慢慢勾起,“或許你還可以借此出一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