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已身受重傷,雲終和雲陽沒費多大力氣,就將雄鷹收服。
雲終一腳重重踩在雄鷹的胸脯上,目光冷峻地掃向場上剩餘的幾十名山賊,高聲厲喝道:“你們的頭兒已被擒,再做抵抗也是徒勞。此刻投降,尚可留你們一條性命!”
山賊們聽聞此言,原本進攻的架勢瞬間頓住,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猶豫之色。
終於,有一名山賊率先放下手中兵器,緊接著,其他山賊也陸陸續續地繳械投降。
雲陽負責留在這裡清場,雲終過來,連忙從袖袍裡拿出一個藥瓶,要將藥丸喂給蕭京硯。
“沒用。”蕭京硯的聲音很低,“先回府。”
柳洛音抿了下唇,還是將那件事說了出來。
“我偷聽到了七皇子和雄鷹的對話,七皇子問雄鷹要兵器,我想這金陰山應該還有一大批兵器,不過我不知道那批兵器在哪。”
蕭京硯那暗下來的眸子亮了亮,但很快,又劃過了一抹心痛之色。
“漠北戰事告急,他們急需這批兵器,雲終,你留在這裡,務必將這批兵器找到,然後用我們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將這批兵器運去漠北。”
“可是主子你的身體……”雲終焦急道。
“這是命令。”蕭京硯的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雲終無法,隻能將祈求的目光投向柳洛音:“六小姐,我們的馬車就在山下,我們督主就拜托你了!”
柳洛音點頭,回應道:“我會將他安全送回府的。”
山上離山下有一段距離,柳洛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蕭京硯扶到了馬車上。
柳洛音坐在軟墊上,大口喘著氣,額上的汗水和發絲粘在了一塊兒,要多狼狽有狼狽。
柳洛音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什麼慘樣,蕭京硯沒見過?
“蕭提督,我借用下杯子。”也不待蕭京硯回應,柳洛音自顧倒了杯茶水,連喝了五杯,她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些。
正要問蕭京硯喝不喝,就見他直直地看著她,這灼熱的目光,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又醜到蕭提督了?”柳洛音小心翼翼問道。
“你不醜。”蕭京硯深沉的眸子裡藏著探究,“本督是好奇你為何能在那片毒林無事。”
“那是片毒林?”柳洛音驚訝道,“我以為就是個普通林子,不過那片林子很香,香得我腦袋都發暈。”
“尋常人在裡麵待上半盞茶的時間,就會出現臆想,隨後自尋短見。你待了起碼有一炷香的時間吧,隻有腦袋發暈?”蕭京硯問道。
“還有雙腿發軟,然後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我感覺更像治愈我身體的地方。”柳洛音說著她的感受。
“六小姐倒是個奇人,本督要想安全穿過去,都得提前服用解藥。”這也是蕭京硯要將柳洛音帶過來的原因。
“聽蕭提督的語氣,又開始懷疑我了?”柳洛音問道。
“好奇罷了。”蕭京硯道。
“蕭提督的情況這麼差,還能說這麼多話?”論好奇,柳洛音可不比蕭京硯少。
比如,他不是一個大奸臣嗎?他不應該趁此將那批兵器收入囊中嗎?
再比如,他這次突滅金陰山,是受聖上的命令,還是私自前來?為的什麼?
這些問題,柳洛音也隻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問出來。
俗話說,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就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