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拂高興地把令牌係好。
路過荷塘時,她下意識地抬頭往對岸看去,那位經常在荷塘邊練習拳譜的女子,淺灰色的頭發,用一根藤木簪挽起,利落又乾淨,如同她的拳法一般,一拳轟出,萬馬奔騰!
女子反複揮拳,渾然忘我,沉霜拂也看得呆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跟著女子的動作出拳,還好及時清醒,否則真有偷師之嫌了。
此時的沉霜拂還不知道,其實自己也是可以沒有原則和底線的。
女子掌上生風,一劈一砍間,勁風掠過荷塘,衝到沉霜拂麵前,吹得她發絲飛舞,心馳搖曳!
回神過來,她第一次越過“雷池”,小跑到女子麵前,真摯道:“師姐,你的拳法真厲害!”
“師姐?”譙婉音聽見這個稱呼,唇角噙起意味不明的笑。
沉霜拂不解,是她喊錯了嗎?
沒等她細想,譙婉音又恢複了冷淡疏離的模樣,拒人於千裡之外,“你就算溜須拍馬的功夫登峰造極,我也不會指點你拳法的。”
其實譙婉音早就注意到,沉霜拂在那邊練習走樁了。她也瞥過一眼沉霜拂的拳法,一個字,爛。
縱然譙婉音知道,宗門內修行武道的人很少,能認真鑽研拳法,且有一定造詣的人,已經是難得了,也不妨礙她認為,教授沉霜拂拳法之人是個庸才。
沉霜拂囧囧地垮著臉,心想,這位前輩說話,可真是太不給人留情麵了。
不過她心裡沒什麼彆的想法,相反,沉霜拂覺得,眼前這位女前輩能這樣直言直語,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真是恣意逍遙!
譙婉音微微蹙眉,暗中思忖,自己都這樣說她了,但凡有點心氣的人,都不該是這個表現,這女娃莫不是傻?
算了,傻與不傻,與她有什麼乾係。
譙婉音不免覺得好笑,搖了搖頭,拂袖離開。
一股淡淡的酒香,似有若無。
沉霜拂在空氣裡猛吸了兩口,望著譙婉音離開的方向,眼神發亮。
“是酒!”她腦海中頓時有了想法,“既然那位前輩好酒,我不正好可以投其所好嗎?”
“不過尋常的米酒,前輩可能看不上……”沉霜拂思索片刻後,匆匆朝著雜務堂小靈峰的方向跑去。
兌換閣中。
年輕的白衣弟子,取出一個木盒,問道:“這位師妹,你確定要花費三十貢獻點,兌換這截黃參嗎?”
沉霜拂心在滴血,她捏著身份令牌,呼出一口氣後,堅定道:“我確定!”
“勞煩師兄幫我兌換這半截黃參。”
說完,她就毫不留戀地把身份令牌推了過去。
拿到黃參,離開小靈峰後,沉霜拂眉眼一耷拉,嘀咕道:“這也算半截嗎?才一整支靈參的三分之一不到吧?”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明黃靈參,歎了口氣:“連品階最次的黃參都要一百貢獻點一支,其他的靈參,我現在肯定是肖想不了了,希望釀酒的時候,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